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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也没有先前的嚣张。

    老吕氏三日没有发丧,没有入土为安,他已经被村里的人指点了一天。

    这日子受不住!

    “你明明在村子里,为何官差传唤不过去、”他气急败坏。

    宴轻舒直接忽视了这声音。

    老狗的晚年都会比较凄凉。

    若是年轻时不做出一些合乎职责的事情,老年,只能在深夜里发出哀嚎。

    当然,若是做出一些人事儿,也就不会是老狗了。

    “娘,那老吕氏还没有被埋?”大宝问道。

    宴轻舒摇摇头:“不知道,跟咱们没有关系,人也不是咱们杀死的,为何要去关注。”

    “哦!”大宝应了一声,至于京兆府那边为何不传话继续审理案子,那就不是他们能知道的。

    大宝决定明日去问问洛太傅。

    有个太傅外公,不用白不用。

    二人身影慢慢走到了自家小院里。

    院子里的人都还没有休息。

    宴老太太手里拿着板栗,用小号的矬子,一个一个的掰开。

    明日可以做了板栗鸡。

    宴老头拿着几根竹条,在编篓子。

    晏书发呆,云落盯着晏书。

    ……

    朱氏黄氏准备明日需要的东西。

    直到她推开门,这些忙碌的人才放松下来。

    “姐,我在院子里看见这个。”宴青指了指水瓮上放着的几张粗糙的纸。

    这些纸张不似京城卖的。

    有些厚实。

    墨汁落上去微微有些晕染,不过要比细薄的草纸好很多。

    最起码不会糊了。

    “这些是纸啊。”

    “我当然知道这是纸。”宴青嘴角抽搐一下。

    他这个长姐,是在拿他看玩笑,他震惊的地方在于,这些纸是她从山上带下来的。

    不是从京城带来的。

    说明什么?

    说明有可能是她亲手做出来的。

    宴青决定直接问话:“长姐,你真的会造纸,是你说的那样姐夫教你的?”

    “对,你姐夫可能干了。”宴轻舒不带思考的,直接把锅给扣在陆九渊身上。

    背一个锅是背。

    背一沓子也是背。

    反正,他在她这里嘴适合背锅了。

    ……

    原本对这个姐夫,宴青并不是很满意,成亲当天人就跑走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一个消息传回来。

    现在么!

    一个造纸的法子能带来多大的利益呢?

    若是先前没有当村长没有见过十年,宴青可能不知道。

    但是现在……

    他明白的很。

    这造纸的法子,足够将一个家庭,给养的富的流油。

    一个男人能把这法子交给女人,想来是很不错的、

    这个姐夫他承认了。

    这么好的姐夫可不好找。

    视线落在宴轻舒身上:“长姐,日后对姐夫多点耐心,他似乎也不是很差劲。不要总想着换一个。”

    ……这是什么意思?宴轻舒震惊的盯着宴青。

    她怎么知道她想跟陆九渊桥归桥路归路。

    他为何突然说他不错。

    盯着纸张,突然升起不妙的感觉。

    她这拿出来的东西天天让陆九渊背锅。

    还不给亲近?

    在其他人看来,她是不是茶茶的!又当又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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