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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风走到母亲的身边,想将母亲拉起来,劝她不要哭了。没有劝动母亲,自己禁不住地又落下了眼泪。

    边上有人劝道:“风妈妈,你不能再哭了啊。你看,孩子也跟着哭了啊!”

    母亲停止了哭泣,在她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尽管不再哭了,但还是禁不住地抽泣着。

    郁风又去劝大姑姑。大姑姑起身后,另外两个姑姑也在她人的搀扶下起身了。

    三个姑姑起身后,郁风注意到只有大姑姑数次用手擦了擦眼泪。二姑与三姑,并没有流泪。

    返程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了,鼓乐队也不再吹奏了。

    郁风双手托着那个倒扣着酒杯与碗的托盘,手里还得抓着那两根“哭丧棒”,依然走在最前面。碗里已经空了,整个托盘轻了不少,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走起路来轻松了许多。

    无需保持队形了,众亲友三三两两地在后面走着。

    回到家后,进入灵堂,凡是带孝之人都要向着父亲的遗体下跪,毕恭毕敬地磕头,然后再将孝服穿戴起来。

    第一次“送饭”就此结束。

    时候不早了,得开席了。吃的是流水席。这第一轮吃完,下面还有第二轮,第三轮呢!

    办丧事不像办喜事,没有人招呼你,有空的位置就赶紧坐吧。

    这“头席”,也就是第一轮,不管是碗筷,还是桌椅,相对于下面的的“二席”、“三席”,自然要干净一些。许多人抢着坐“头席”。

    这“头席”很快就就座无虚席了。

    老会计走了过来,对正坐在灵堂里的郁风说道:“带上‘哭丧棒’,给亲友谢安了。”

    当郁风跟着老会计走出庭院时,临时大棚里的几桌亲友已经热火朝天地吃开了。

    老会计扯开嗓门高声地说道:“请亲友们站一下,下面孝子孝-向大家谢安了。”一向说话伶俐的老会计明显结巴了一下。

    这数十年间,村里的老人亡故,都是由老会计主持仪式。习惯性的说辞是“孝子孝孙向大家谢安了”。郁风尚未有子嗣,不存在“孝孙”。老会计说习惯了,不过话刚出口还是及时地刹住了。

    众亲友起身后,郁风扶着那两根柳棍,向着大家下跪磕头。

    郁风刚跪下,老会计便轻声地说道:“可以了。”

    坐得比较远的那几桌亲友,只是隐隐约约地听到某个人扯着嗓子在说话,也没听清楚说的是什么。也没注意到郁风向他们行跪拜之礼。别人站了起来,他们跟着站了起来;别人坐下了,他们也跟着坐下了。

    就在这时,安琪的手机响了。是安琪的父亲打来了,他离应县长途汽车站不远了。

    农村的交通不太方便。让一个初来乍到的人,自己找上门来是很困难的,况且安琪的父亲已经上了一定的年纪。语言上也存在一定的障碍。安琪已经来过几次应县了,没有郁风的接应,她仍然找不到北。

    这个时候,郁风是脱不开身的。这可如何是好呢?

    小妹说道:“柱子叔刚才还在这块的呢。要不,请他帮忙开车去接一下吧?”

    郁风有些为难地说道:“不能老让人家帮忙啊?”开汽车不像骑自行车,那可是要耗费汽油的啊!也不能老让人家破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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