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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向大门的主位上坐了三个和尚,两个侧面各坐了一个和尚。众僧手持法器,敲敲打打,韵味十足地扯开了嗓子,开始了这一场超度仪式。

    每一台焰口,到来的和尚,人数不尽相同。侧面和尚的人数是不变的,但主座上的和尚,人数有所不同。可能是三个人,可能是四个人,也可能是五个人,或是六个人、七个人。主座上只有三个人,被称之为“三台大师”;四个人,被称之为“四台大师”,以此类推。

    这主座上大和尚的多与少,并不完全由主家决定。上表或是本家也是可以送“焰口”的,也就是在主家的基础上增加大和尚的人数,这个增加的费用由他们出。“三台大师”的焰口是最低的标准了。如果有人送一台的话,就变为“四台大师”了;送两台的话,就是“五台大师”,以此类推。

    一会儿由侧坐的和尚们念经;一会儿儿由主座上的和尚们诵经;一会儿众僧一起高声诵读着;一会儿仅一个大和尚敲打着法器,悠哉悠哉地诵着经文。

    犹如高山流水,跌宕起伏,错落有致,韵味无穷……

    大和尚们诵经时,郁风跪在那儿烧纸钱。

    突然间,起了风,不断地将烟雾吹入堂屋。

    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尽管大和尚们诵经时,多半的时间是闭着眼睛的,但烟雾还是将处于下风口的大和尚们熏得老眼昏花,眼泪汪汪。

    受灾最严重的那个大和尚终于受不了了,但他也不好让郁风就不要再烧纸钱了,很是委婉地对郁风说道:“那个风,是吧?你用不着一直在那边烧纸的。我们每次念经,刚开始的那个时候,或是读人名的时候,你要在那边烧纸。其它的时候,用不着烧的。”

    郁风明白大和尚的用意,烧完手里的那一叠纸钱后,便起身坐在了边上的一条长凳上。

    一场焰口,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这期间,大和尚们歇两次,喝喝茶,抽抽烟。小歇五六分钟的时间。

    每次开始诵经之前,那个大和尚总会提醒郁风:要开经了。

    郁风便卷起几张纸钱,用打火机点燃,跪在那儿烧上一会儿后,又起身坐在边上的那条长凳上。

    没几个人听和尚们诵经,除了郁风外,就大姑姑与表姑一直坐在那里,二奶奶时不时地过来坐上一会儿,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人了。

    也许是因为没什么人看,也许是因为下台焰口的原故,大和尚们累了,这第二遍经开始之后没多久,大和尚们普遍没精打采的了,闭着的眼睛几乎睁不开来了,吐词也含糊不清了,有一两个大和尚看上去快要睡着了。

    大姑姑看不过眼了,向着郁风抱怨道:“这些和尚也太马虎了!你看看中间那个,快要睡着了!”

    郁风应声道:“是啊。”

    大姑姑很是生气地说道:“我得说说他们。这个钱不能白拿哎!”

    郁风赶紧说道:“算了,算了!”他可不想节外生枝。郁风本来就不看重这些,一心想着将一切仪式都平平静静地走一下过场,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尽管大和尚们嘴里念念有词,郁风除了能听出一个“南无阿弥陀佛”外,就什么也听不出来了,但他觉得没有必要去计较。

    对于郁风的劝说,大姑姑并没有听进去。提高声调,带着责问的语气向着大和尚们说道:“你们还能负点责任啊?我看一个个就要睡着了!这个钱,就这么好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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