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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这里的是石碑,而不是襁褓那类的物品——石碑上刻着的文字可以用手感知。

    这石碑上的内容大概是说,山下有座庙,下一个孤身进庙的人,就会成为祭品。

    如果祭品不愿意,便会触怒山神,届时会有村民出来强制举行祭祀仪式。

    谢时青“看”到这里时产生了一个疑问。

    “有座庙”,按这个意思来看,是只有一座庙?

    那他们和尉迟穗华进的庙,是时空错乱的产物,还是有一座庙是假的?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

    谢时青接着往下看。

    当祭祀仪式成功举行,大门便会再次打开。

    谢时青在石碑的不远处摸到了一块凸起的地方,想来这就是石碑上提到的大门。

    石门的中间,也确实有一个钥匙孔,看来尉迟穗华捡到的那把钥匙,十有八九就是开这扇门的。

    只是还不太清楚,钥匙和祭祀仪式的成功完成,是不是要同时进行,才能打开这扇石门,还是说只有其中一个就行。

    谢时青把这些内容讲述完,尉迟穗华第一个跳出来:“既然没有说两个条件必须同时达到才能开门,那你为何要说出让我当祭品的话?”

    “不。”谢时青语气冷漠地反驳他,“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在尉迟穗华疑惑的目光中,谢时青接着说:“是:要不要钥匙不确定你。”

    “但你。”谢时青停顿了一下,“你必须当祭品。”

    苏冉抿着唇,极力克制住想上扬的嘴角。

    【忍住,不能笑!】

    【这个时候笑,会被尉迟穗华记恨一辈子的。】

    然而苏冉忍住了,花容歧却没忍住。

    这人漏出一声笑后,索性不装了,直接在旁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冉:“……”

    苏冉眉心跳了跳,悄悄往旁边挪了一点距离,以此拉开和花容歧的距离。

    然而花容歧的笑声太有感染力,本来苏冉没这么想笑的,耳边花容歧的笑声不断,最终苏冉偏过头去,以手捂脸,也开始笑。

    只是她双眸从指缝中露出,恰好对上谢时青含笑看过来的眼神。

    苏冉:“……!”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幸好我每天对着我三哥还有花容歧的脸,已经有了免疫力,不然猝不及防看到谢时青这样的,这不得被钓成翘嘴。】

    苏冉和花容歧没笑多久,就被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打断。

    耳边一直不断的喊名字的声音不知从什么时候消失,来自树林里细微的声音更让他们感到恐慌。

    “上树!”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几人迅速跑到围在井口周围的四棵树下,刚好一人一棵,飞快地往树上窜。

    谢时青原本还打算先帮苏冉上树,毕竟她爬树的能力有目共睹。

    然而这次,他的视线刚触及苏冉,就看到她像只猴一样,三下五除二便爬到了树枝上。

    谢时青:“……”

    谢时青沉默了一瞬,转而翻身而上,爬到了苏冉旁边的那棵树上。

    来自树林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有无数人在往这边赶来。

    苏冉心里渐渐升起不安的感觉。

    【这动静……不像是人脸怪物啊。】

    【石碑上说的村民?】

    苏冉的心里闪过这个想法的时候,其余三人也想到了。

    尉迟穗华的脸色愈发难堪,然而此情此景,也没有机会给他再质问谢时青了。

    除了树叶的碰撞声,人的脚步声也逐渐清晰,还有夹杂在里面的怒骂声。

    “都怪这群人冲撞了山神,他们必须死!”

    “不愿献祭是对山神不敬!他们的下场就该和那女婴的父母一样!”

    “所有对山神不敬的人,就都用自己的血肉去供养‘它’吧!”

    ……

    苏冉紧紧抱住树干,很想说一句“不一样!随便你们拿尉迟穗华干什么我都没意见!”。

    直到有几道人影冲出树林,一群拿着刀具和农具的村民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他们满脸杀意地围上前来,为首的那个人举起手中的杀猪刀,脑袋僵硬地转动一圈,眼珠在树上的四个人身上依次扫过,问道:“谁是祭品?”

    花容歧一手抱着树干,一手毫不犹豫地指向尉迟穗华:“他!”

    他声音太过洪亮,连问话的村民都被惊了一下,本就僵硬的脖子幅度不是很明显地往后倾了一下。

    “就是你?”拿着杀猪刀的村民上前一步,阴恻恻地盯着尉迟穗华看。

    这尉迟穗华当然不承认啊,否认道:“不是我。”

    谁有证据证明他就是祭品了?

    什么独自进庙,谁看见他进庙了?

    尉迟穗华打定主意不承认。

    这走向与村民们遇到的不同,村民渐渐躁动起来。

    苏冉一点都不怀疑,再拖下去,这群人就要像当初对待女婴父母那样,来对待他们了。

    其中一个手中握着锄头的村民粗声道:“管你是不是,真正的祭品一定在你们四人之中,只要把你们四个人都给山神献祭,就能消除山神的怒火!”

    “谁说山神生气了?山神告诉你了?”苏冉眼神落在这村民手中的锄头上,又很快移开。

    【天杀的,这锄头上怎么好像还沾着血啊?!】

    苏冉内心崩溃,虽然她爱看各类无限流故事,喜欢看恐怖片,但她真的很害怕这些血腥场景啊!

    “这……”拿着锄头的村民迟疑了一瞬,好似被问到了,他又去问领头的村民,“山神是如何说的?”

    在他们久远到已经模糊的记忆里,似乎暴雨和山洪才是山神生气的标志。

    苏冉见这句话有用,再接再厉道:“你们这叫妄加揣度山神的心意,这种行为才会惹怒山神!”

    “村长……?”拿着锄头的村民真的茫然了。

    他生前就脑子不好,容易被别人遛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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