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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早。

    宋南絮拿着从镇上买的马鬃毛版牙刷,沾上盐仔细的教两个娃娃刷牙。

    说是牙刷,也就是马鬃毛卡在钻好的木头里,别看这玩意长的丑,可是要十文一把呢。

    为了牙齿健康,她也是肉痛的买了四把。

    等把两个娃娃收拾干净,灶上的粥也熬的差不多了。

    明哥儿还没起床,宋南絮让平哥儿去喊人,不出一会,平哥儿哭着跑了回来。

    “阿姐,阿姐。”

    “怎么了?”宋南絮被他吓了一跳。

    “二哥叫不醒了。”平哥儿搓着眼睛哭道。

    他好怕!上次阿姐也是这样叫不醒,那个坏人说阿姐死了。

    如今二哥也叫不醒,不会也死了吧?

    平哥儿越想就越难受,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乐姐儿见自己小哥哭的这么凶,小嘴一扁也跟着哭。

    宋南絮顾不得两个小的,连忙赶回屋里,明哥儿躺在床上,满脸不正常的红。

    宋南絮伸手一探,温度高的吓人。

    这是发烧了!

    连忙将被子给他裹的严严实实,又去打了盆凉水,拿着帕子打湿了给他敷额头,物理降温。

    等了一刻钟,明哥儿脸烧的越来越红,体温也没见往下退,宋南絮不敢等了。

    这里医疗水平差,再等下去万一烧成个脑膜炎,可不得了,必须马上去请大夫。

    可是去镇里太费时间,坐牛车来回都要一个多小时,怎么办?

    就在她急的团团转,突然想起一个人。

    张老头!

    这个张老头也不是本地人的,几年前来了村里,自己跑到山腰建了个茅草屋子,偶然救了误食毒蘑菇的村民。

    村里人这才知道他懂医术,平日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就去找他帮忙看看,他也收点医药费用来糊口。

    宋南絮只能交代两个小的,每隔上几分钟给明哥儿头上的冷巾子换一次,便匆匆往外跑。

    雪天路滑,她跑的急,连着摔了好几跤,凭着记忆找到一个小院,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正坐在门口。

    宋南絮连忙上前,“张老爹,我弟弟发烧了,您,您快随我去看看。”

    张老头捧着碗正坐在门槛上喝粥,连忙搁下手里的碗问:“发热?”

    “对,可能是受凉了,一早起来就烧起来了,我方才给他敷凉毛巾,也没见退。”宋南絮喘着气,将病情描述了遍。

    “好,你先别慌,我准备一下。”张老头起身进屋,背了个药箱出来。

    宋南絮连忙接过他的药箱挂在自己身上,在前头领路。

    大房那头。

    朱氏躺在床上越想越气,昨天自家去了三个人,两个人挨了顿揍,便使唤宋梅去隔壁看看情况。

    宋梅哪敢去,她昨晚做梦,都是宋南絮拎着柴刀追自己,便去厨房怂恿宋招娣替自己去,“你去看看隔壁在干什么,看宋南絮在不在家。”

    宋招娣正在厨房里忙活早饭,见宋梅吩咐有些为难,“阿姐,早饭还没做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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