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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如画抱拳还礼作别。

    夜越来越深,困倦和寒冷追着马蹄声赶来,这支急行军却拼命想抛开它们。

    突然一声马儿嘶鸣,惊跑了苏如画的困倦。

    天上一弯娥眉月聊胜于无,于地上却几乎看不到什么,堪堪伸手能看到五指罢了。

    急行军火把点的也不多,每百人队中不过五六把。

    马嘶处并没有火把,有人呼和。

    听声音苏如画判断貌似有人坠马,听到有人在组织行军,“拿火把来……圈起来,其他人绕行……找军人……”

    一连串声音洪亮的指令发出,队伍恢复了秩序,马蹄声又有节奏的叩击起地面。

    苏如画牵马走了过去。

    有人疑惑地问:“兄弟,怎么样了?身上有什么伤?”

    空气里夹杂着重重的吸气声,声音急促又隐忍,“没摔死,可能是骨折了……”

    苏如画走过去蹲下,“给我看看。”

    “你不是军医?”有人听出来了。

    “不是,但我多少会些。”身前的人让出位置,苏如画伸手摸向伤者的腿,没有骨折,疑惑道:“什么位置疼?”

    “脚踝……脚踝周围,哎——疼的厉害,嘶——”

    苏如画大约猜到了受伤原因,询问着的同时摸到伤者的脚踝处,“你是从马上坠下时脚卡在马蹬里了吗?”

    “对,对对……就这儿!”伤者颤着声音回答。

    苏如画手下用了些力道,确定没有骨折。却听到一声惨嚎。

    “啊——疼疼,疼疼疼……”

    苏如画大吼一声,“忍着!”

    吼声如雷,把伤者吓住了。他颤着声音喊:“你给老子忍一个看看。”

    苏如画也不理他,喊旁边的人,“你们几个按住他腿,别让他动。”

    几个人上来摁住伤者的腿,还没按牢,伤者就开始不配合了,“别碰老子,***”开始骂人。

    不知是哪里的话,听不懂,但能猜到不会骂什么好话。

    苏如画也不发怒,“骂人是不是?”手下又用了几分力道,听到对方再次惨叫,她淡定的道:“你信不信我能问候你全家?”再咬牙切齿的补充一句,“问候你十八辈祖宗。”

    火把送到了,照亮了这一小片位置。

    伤者恼了,恶狠狠的盯过来,动手来撕扯苏如画。

    苏如画手下一动,听到不大不小“咔”的一声,伤者嚎的几乎没背过气去,痛苦的闭上了眼。

    再睁开眼,用目光已经能把苏如画射穿了,他跳起来大喊:“老子杀了你!”

    有人一把抓住伤者:“六少,你咋站起来了?”

    伤者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活动了一下腿脚,居然能动了。

    苏如画平淡而清晰的说:“上马吧,你这脚别着力了。打湿条巾子,把脚踝缠上。再下马时,你自己跳着,或者找人背着你。睡觉时把这脚垫高,十二个时辰之后热敷。两三天就没事了。”

    伤者还在骂:“小娘皮,下手真狠,老子牙都要咬断了……”

    旁边有人问:“你真不是军医?”

    “不是。”苏如画接过自己的马缰绳,翻身上马,“走了。”

    伤者忽然大喊:“老子记住你小子了,你也记住,老子叫霍原,你有事只管来找霍六少,老子两肋插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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