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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传出“咕噜”声响,这声还挺大。

    苏如画自是听出声音传自身后,她带那五人来并不是为了用霍十三的大块头和力气来与人打架的,单纯就是带着用来壮声势的,可不是来丢人的。

    这声音响的,哪里是军情紧急,分明是在说军中已经断粮。

    若真让县令以为军中断粮,便是让人家拿捏住了。你都已经断粮了,给你多少,你不都得带回去解燃眉之急。

    那就断是不会给足四十万斤粮,能给个十万就不错了,打发你快走完事。回头再来调粮再继续压你,这可不是苏如画想要的结果。

    水县令也听到了声音,看到一丝转机,也没想就把事办死了,粮是想扣下些,但却是想既拿了好处又谁也不得罪。

    于是马上堆上笑脸,“都是本官慢待了各位,一路辛苦,无论如何也要用顿晚食,再办公务。”

    苏如画还能再说什么,只好顺坡下驴,弯腰捡脸,“县尊说的极是,兄弟们一路上跟着某也是风餐露宿,唉!只是有一样,军务在身,断不能吃酒。”

    县令伸手做请,“是是,是本官糊涂,不该吃酒。请,快里面请。”一面吩咐身后衙役,“让膳堂给上一桌吃食,送到寅宾馆,不要上酒,多上肉食。”

    说着话几人已经进了大门,县令一个眼色,手下衙役就要把霍六五人引向东侧寅宾馆。

    而县令则引着路,欲带苏如画往后走去。

    霍六两三步追到苏如画身后。

    既然进来,就知道县令定会把人分开,明面是上下级别有别,暗地里定是要从苏如画这动手,打粮草的主意。

    苏如画见霍六跟来,小声吩咐,“闹事,吃饱了再往大里闹。”霍六点头。

    县令自是不想有兵卒跟着参军的,有什么事不好说话,忙给衙役使眼色。

    衙役上前道:“这位军爷,您这边请。”

    苏如画也顺势说:“你跟着他们一起吧,看好他们别吃酒。”

    霍六应是,转身跟着衙役走去。

    苏如画随县令走进二堂,只见二堂上正在上菜,不尝味道,就看摆盘已经是相当精巧。

    心下里明白,与霍六五人吃的定是不一样,这席面应是酒楼里送来的。且看这县令玩什么花样。

    苏如画这边与县令客气一番,刚刚坐下,那边就有人拿着温好的酒上来。

    该说不说,确实是好酒,酒香醇厚,立马就传进了鼻子。

    苏如画冷着脸看一眼县令,也不多说,嚯的起身欲走。

    县令忙呵斥道:“说是不上酒不上酒,你们都听什么了?还不拿下去,快去换茶。”

    又拦在苏如画身前陪着小心说话,“看这群不长眼的,才吩咐了他们就没听进去,参军勿怪,是本官御下不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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