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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帝忱?”

    裴知晚一下子就给吓醒了,她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怎么了?”

    “咳咳,”帝忱干咳两声,忍不住摸摸鼻子,“没什么,就是叫醒你。到学校了。”

    闻言,裴知晚转过头去看向窗外,这才发现车已经停在学校门口了。

    帝都大学晚上虽然没有门禁,但是大一新生每天晚上十一点前是要查寝的。

    裴知晚低头看眼手机,已经十点半了。

    “不行,我得赶紧走了,”她着急忙慌的开门下车,抓着手机就要往外走,“再不走就要查寝了。”

    车门一打开,外头的冷风直往车里灌。

    帝忱眉头走了一下,抬手一把将人拽住。

    “降温了,你先穿我的外套回去,”他说着,随手将自己的西装外套递了过去,“回去要是还不舒服,打电话给我,明天我接你去医院。”

    裴知晚手腕被烫了一下,目光落在帝忱抓着自己的手掌上。

    四周的空气似乎再次滚烫了起来。

    “那,谢谢。”

    说完,裴知晚接过帝忱送过来的外套披上,转头就往学校里跑。

    赶在十一点前,裴知晚总算是进了宿舍。

    鱼尾红裙配上明显超出她尺码的西服外套,再加上红唇大波浪,一看就知道有蹊跷。

    几个舍友从裴知晚一进门儿起就开始起哄,宿舍里此起彼伏的怪叫响得就连外头都能听见。

    “知晚,今天有情况啊?”

    付诗然躺在床上歪头往下看,“我就说你怎么连军事理论都旷,该不会是和人约会去了吧?”

    “约会?和谁约?”

    裴知晚一到宿舍就开始换衣服。等她把身上的裙子脱下来,果不其然腿侧和身侧已经被磨得满是红肿。

    就连身上有的地方也已经染上了裙子的颜色。

    裴知晚皱着眉看看自己身上,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大冤种。

    现在这个时间,宿舍的热水都停了,可不把颜色洗掉她又实在难受。

    “听说咱们系林枫今晚也旷了,”付诗然啧了一声,晃着腿开口说道,“有人说你俩之间就挺熟的,所以大家都在猜你俩是不是出去约会了。”

    “他去干什么了我不知道,但我是去搬砖了,”裴知晚给自己套上睡衣,俯身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还是没有报酬,打黑工的那种。搞不好我还得倒贴。”

    说完,她从衣柜下头拿出自己洗澡的小框,转身就进了宿舍的厕所。

    厕所里配备了喷头,只是没有热水,连接的是学校附近的地下水,被正常的自来水还要低上几度。

    凉水从头上撒下来,裴知晚开始在脑内复盘今天晚宴上的事情。

    城北那块地,帝忱在争,帝南淮也在争。不过都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搞不好,他们裴家能趁机吃下这块地也说不一定。

    第二天一早,裴知晚起床的时候就觉得浑身发疼。应该是昨天上洗了凉水澡的原因,裴知晚也没当回事,又查看了下昨晚身上红肿的地方,也已经没事儿了。

    “知晚,你还好吧?”

    付诗然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满嘴牙膏沫,含混不清的开口问道,“昨天那么晚了还去洗了凉水澡,没感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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