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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想起两人过往的点点滴滴,他就会回家看看孩子,抱抱路瑶。

    但回到家,看着破败不堪的家具,因生产而身材走形的路瑶就又失去了兴趣。加之现在的问题已经严重影响了路瑶的生活,每次回来时,路瑶都会对他唠叨今天接了多少电话,收到多少要钱的短信,还有孩子的啼哭、老人的告诫,这些足以让他收不回来的心再次“离家出走”。

    他曾和自己一起投资的同学泡酒吧、撩舞女,那种短暂的快感能让他忘记痛苦,麻痹神经,享受片刻的欢愉。

    这里不会有要钱的人来,不会有繁琐的处理不完的难题,不会有老人孩子的吵闹,有的是陪酒女的崇拜让他忘乎所以,有的是同学画的大饼让他寄希望于明天,有的是及时行乐,他能找到他的价值。

    但他不知道这些都是消费的金钱换来的,如果没有钱,是否还会有一个像路瑶一样对他不离不弃的女人,是否还有一个像妈妈一样不计前嫌的朋友或兄弟。

    这是半夜九点了,他打了出租车到高速服务区,试图拦截下一辆去蓝海的车,但被拒绝了很多次。

    终于一辆蓝A的车牌出现在眼前,一家三口开心无比地下了车,航林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他有一张会编故事的嘴,对着男主人说:“大哥,可不可以捎我一程,我老婆在医院快生了,等着家属签字,我在这出差现在要立马回蓝海,我可以支付车费。”

    对于有爱的一家人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捎带的理由,就这样航林上了车,但右手始终掏在怀里拿着刀。

    一路上,虽然跟这一家三口在聊天,但心里想的都是一会到了怎样拔刀。

    当然,他也幻想着有一天,他可以像这样带着路瑶和孩子自驾游,多么幸福的画面啊。

    所以,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让路瑶安全。

    他深知做了很多对不住路瑶的事,现在能坚持着往前走,也是因为她和孩子,很多事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你逃不掉,也走不散。

    想着想着,航雪打来电话:“哥,你在哪呢,快回来啊,我嫂子晕倒了,进急诊室了。”

    “我就快到了,你照顾好你嫂子,告诉她我很快就到了。”航林说得很快不过是个估计的词,这个“很快”其实也是经过了一小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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