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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尽折从单人小沙发里坐起来,系统怎么也有防范心理了。

    “你什么时候去洗澡,我要等不及了。”

    舍赫坐在床上,手里捏着一颗山楂,言语中有开餐前的兴奋,如果能看见她的眼睛,时尽折觉得肯定是亮晶晶的。

    他从行李箱中拿出换洗的衣服:“现在就去。”

    “快一点。”

    “行。”

    列车里的卫浴再高级也不过如此,不用舍赫说,他都不想在里头多待。

    舍赫坐在床边,只把窗帘拉开一点点的缝隙,车窗起了雾,外面漆黑一片。

    她把独立照明关掉,只留下一盏床头小灯。

    过了两分钟觉得没意思,舍赫开始用食指在窗户上画出长长的波浪线,然后写上自己的名字。

    等玻璃都要被她画出贪吃蛇了,又解锁手机,语音输入玩起别的来。

    过了十分钟,车厢里传来咔哒的解门锁声。

    舍赫起身扑过去,湿润的热气裹挟在身上,脸贴上去的时候还有断线的水珠滴在脸上,跟淋了一脖子雨似的。

    冒着热气的浴室门被关上,时尽折调转个方向,被她攀行着后退,跌倒在床上的时候,衣服被扯开,脖子上的皮肤也一同下陷。

    昏黄的床头灯在床侧的墙壁上投出叠加的阴影,他的脖颈被人扶住,舍赫的大拇指抵住时尽折的下颌,手指向上推起,以露出更多颈部。

    血管里奔走的血液被快速汲取,心脏加快收缩频率,跳动的愈加急促。

    在皮肤的摩擦下,舍赫感觉好像有东西要撞进她的心口了,她把手掌下移,摸到那块微微鼓动的皮肤。

    它好像跳的更快了。

    时尽折一言不发的按住她的手。

    “这里不能碰吗?”舍赫上面压着一只手,手心只好向下用力,在那里碾过。

    短促的抽气声钻进耳朵,她把头从时尽折颈间抬起来,嘴角挂着血,还在往下滴。

    “你不舒服吗?”

    时尽折没说话。

    见她嘴边的那颗血珠快要滴落,他及时用手指挑了回去。

    指骨刮过皮肤,连带着流淌的红色痕迹一并送回到舍赫嘴唇边。

    等她偏头舔回去,时尽折收回手,重新按住还压在胸口的手。

    “它跳的有点快。”

    “因为心脏要给供血提供压力。”时尽折一板一眼的回答。

    “可我没有在吸血了,它还是好快。”

    “这是心脏的售后服务,会延迟一会儿。”

    “那你的血可以延迟一会再凝固吗?”

    “不知道,你可以看看。”

    舍赫重新埋回他的颈窝里,见脖子上的血已经止住,惋惜的叹口气。

    嫌轻微垂头的姿势不舒服,她把身体往下错错,歪头靠在时尽折身上。

    软卧的床铺就那么宽,舍赫有一半的身体都挤在他和墙壁的窄缝里。

    “我们明天下车后可以换个车坐吗?我在手机上看见有观光路线,睡的比这个好,”

    她伸出胳膊,勾到桌板上的手机给时尽折展示:“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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