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今和另外几个老兵也吃了一惊。
之前陈凡打靶，大家的关注点都放在了他的打靶成绩上，对于这个过程里的具体细节，没几个人注意。
但此时，大家有意观察陈凡的射击动作，所以目光一直盯着他，对他的每一个细节都十分关注。
刚才陈凡把弹匣插进卡榫的这一个动作，是一个非常微不足道的动作，但大家都是老兵了，都是好手，一叶就能知秋，从这一个动作就可判断出一个射手的基本素养了。
大多数新兵，哪怕之前在新兵连练了千次万次，但真的到了靶场，由于心里紧张的关系，当然，也有其他因素，所以他们把弹匣插进卡榫的动作都不是很流畅，要么对不准，弹匣怎么也插不进去，要么力量不合适，轻了，插不进去。
但不管是哪一种，新兵都会把枪翻过来用眼睛死死盯着卡榫，只有如此，弹匣才能插到卡榫上，可是陈凡却没有这一系列动作，他的枪没翻过来，他的眼睛没有看一眼枪，也没有看着弹匣，他就像古文里的那个卖油翁一样，熟练到了极点，枪的卡榫在哪一个位置，弹匣要从哪里进入，他都一清二楚，手一动就插上去了。
就好像一对恋人第一次的时候，不但要用眼睛看着，而且还要一个用手扶着一个用手拉着，但都要尝试好几次，不然怎么也对不准，怎么也进不去，但老-夫-老-妻之后，谁都没有那些动作了，轻轻松松，顺滑到了极点。
“这小子——真的有点水平啊！”
大家都非常惊讶，也都非常兴奋。
陈凡把弹匣插进卡榫后，啪的一声，他趴到了地上，随后将枪下护木放在沙袋上，右手腕内旋下塌，虎口对正握把后端，以手掌肉厚部分和手指形成合力握住握把，食指第一节贴在板机上，内侧与枪留有空隙，右肘由内外撑，肘皮控制在内侧，大臂约与地面垂直，左手托握下护木后端手背紧靠依托物，左肘尽量里合外撑着地，肘皮控制在内侧，两肘保持稳固，两手正直向后适当用力将枪托确实抵于肩窝，头由上向下微向前倾自然贴肋于枪托上，右眼平视缺口和准星。
与此，他两腿自然分开，两脚开度约与肩同宽，身体与射向成１５－３０度角。
陈凡做这一系列动作也是行云流水一般，丝滑无比，每一个动作都无比到位，每一个角度都无比精准，但做这些的时候，他没有扭来扭去调整角度，也没有左看右看寻找合适的位置，他就往地上一趴，然后卧姿射击的动作就做出来了，就做到位了。
“这小子——”
高城眼睛瞪大，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看到这里，他就是再傻也能确定陈凡的射击水平了，肯定非同一般，至少也是一个良好的水平。
“这小子——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高城心里激动，呼吸都有点儿急促了。
此时，陈凡用右手食指第一节均匀正直地向后扣压扳机，余指力量不变。
当瞄准线接近瞄准点时，开始预压扳机，并减缓呼吸。当瞄准线指向瞄准点时，他停止呼吸，继续增加对扳机的压力。
当听到可以射击的指令，他立即压下扳机。
砰——
第一发子弹打了出去。
因为是点射，所以他的扳机稳扣快松。
第一发子弹打出去后不一会儿，第二发子弹也击发了，砰，砰，砰，陈凡一口气打出了五发子弹。
很快，高城迫不及待地下达了指令：“一排长，报靶！”
“报告，陈凡的射击环数为，十环，十环，十环，十环，还是十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