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钻进了不远处的车里，坐进了驾驶室。
不一会儿，齐桓走了过来。
他也钻进了驾驶室，但坐在了副驾。
“袁队？”齐桓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袁朗扭过头看着齐桓，咧嘴笑了笑。
但齐桓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袁朗笑笑：“你是想跟我说，我们是不是做得有点儿过分了，是吧？”
齐桓点了点头。
但袁朗没有立即回答，他掏出了一盒烟，抽出一支点上，抽了几口，这才悠悠说道：“其实每一次搞这种集训，我都会时不时怀疑我是不是做错了，或者做得太过分了，超出了合理的范围，但每一次集训结束，每一次认真复盘，我又觉得，我没做错。”
吐了一个眼圈，袁朗微微侧身看着齐桓，眼神凝重。
“齐桓，其实在说这个事情之前，我们首先要搞明白一个事，我们老a到底是做什么的？”
“老a是底牌！”齐桓回答。
“最大，但也是最后的一张，是吗？”袁朗问道。
齐桓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老a执行的都是最危险最困难的任务，是吗？”
齐桓又点了点头。
“这种任务，一般的军人能完成吗？”
齐桓又摇了摇头。
袁朗叹了一声，喃喃地道：“我们老a其实成立的时间没多长，但我们老a为国捐躯的成员，却已经超过了两位数，我最要好的战友中，有一位已经因为伤残退出了现役。”
袁朗盯着齐桓的眼睛问道：“齐桓，你希望还有人再牺牲吗？”
齐桓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也不希望！”袁朗认真说道：“所以，我们必须优中选优！所以我们的集训，宁肯淘汰一些不幸的选手，也不想之后的行动中，再有牺牲，尽管我们作为军人，时刻都在准备着牺牲！”
“袁队，我明白了！”齐桓点头。
“当然，我们得检讨，在一些具体的细节上，我们可以处理得更加游刃有余一些！”
“比如？”
“比如以后我们尽量不要过多刺激陈凡那个兵！比如我们在训练量的设置上，可以更加精细一点，有的可以多，有的可以适当放宽一点，比如陈凡的训练量，就应该再增加？”
“啊？”齐桓一愣。
“你没发现陈凡今天打靶的时候没用全力？”
“我看出来了！”
“这个兵的水平，不在我之下！”袁朗郑重说道。
这一天，四十二个集训队员每人打了五千发子弹。
每个人的手臂都打麻了，耳朵都是嗡嗡嗡的，返回的时候，哪怕队友在旁边说话都听不见，必须用吼。
“陈凡！”
刚刚回到宿舍，拓永刚就吼住了陈凡。
陈凡转过身看着拓永刚。
“今天的事，谢谢你！”
陈凡笑笑：“不客气，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兄弟！”
“今天要不是你，我当场就要跟他们翻脸了，那样的话我很可能就会被踢出去，实话实说，我现在真的有些后悔了，我当时太冲动！”
“你这个人本来就爱冲动！”
“艹，你能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拓永刚笑骂了起来。
“兄弟就是用来损的嘛！”陈凡笑道。
“狗-日-的！”拓永刚捶了陈凡一拳，但他的脸上已经忍不住漾出了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