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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见他无能为力,那几个恶鬼停下来,张开血盆大口,就向钱笋咬去。

    赵一鸣仔细一看,根本不是钱笋,而是范瑾怡。

    “不要!”

    他大吼道,然后猛地跳起来。

    这才发现,原来是南柯一梦。

    他喘了口粗气,站在窗边看向外面。

    咦?钱笋在干什么?

    只见钱笋双手举起,一副投降状,慢慢向山坡上走去。

    “钱笋”

    他敞开窗户,大喊了一声。

    钱笋应该是听到了,身子颤抖了下,但却没有停止,继续向山坡上走去。

    等赵一鸣从楼上下来,跑到钱笋上山的位置,却怎么也看不到人。

    “一鸣,出什么事了吗?”

    范瑾怡从楼上下来,向他走来。

    “瑾怡,你有没有感觉这附近很奇怪?我总有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范瑾怡看看山,看看水,摇摇头。

    “我感觉挺好的。如果不是你出声,我还安心睡着呢。依白就特别心大,似乎根本没听到你的喊声,对了,到底怎么了?”

    赵一鸣摇摇头,不想给范瑾怡造成什么压力,更不想让她担惊受怕。

    “没事,刚才做噩梦了,或许是因为这里太安静,所以不习惯。”

    “你在机关单位压力太大,所以一下子静下来,或许真的不习惯。”

    范瑾怡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小楼,道:“一鸣,陪我走走?”

    “依白还真爱睡,好,为了不辜负这午后时光,我们转转。”

    赵一鸣指着宁静的湖水,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范瑾怡慢慢走到赵一鸣身边,共同举步,向远处走去。

    “你平时都忙些什么?”

    他们一直没有说话,似乎在享受着这份宁静,但其实气氛沉闷。

    范瑾怡不想破坏这难得的静谧,主动寻找话题。

    “都是些琐碎的事情,不过现在我们正在进行党风建设推进活动,其实是是想要通过这样的举措提高党员干部的服务意识,担当意识,责任意识和行动意识,江宁体制内死气沉沉,问题很大。杨家在江宁盘踞十几年,根深蒂固,对党员干部的腐蚀拉拢更是无孔不入。”

    说到这里,赵一鸣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

    “瑾怡,对不起,不该跟你念叨这些。”

    “没关系呀,我也是体制内的人,我很清楚,现在机关单位面临的问题是什么。其实还是政治信念有缺失,政治信仰有偏差,党风政风不正确造成的。”

    “你说的对,这个问题”

    赵一鸣突然停下,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

    那里竟有一只黑色的旅游鞋。

    司机老刘和高个子赵乾,穿的都是白色旅游鞋,只有钱笋牛仔裤,黑色旅游鞋。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这只鞋或许是其他人丢在这里的呢?

    但随即,他就摇了摇头,不可能。

    “瑾怡我想上山看看,你要不先回去等我?”

    “上山?咱俩一起吧,不要走远,要不然一会儿依白行了该着急了。”

    “没关系,可以给我们打咦?”

    赵一鸣发现,手机竟然没了信号。

    “奇怪,怎么会没有信号了,我记得早晨来的时候,还有信号的。”

    范瑾怡奇怪的看看手机,又拿出自己的看了看,同样没有信号。

    “是不是距离信号塔太远,所以信号弱?要不,咱们爬山上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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