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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渔见陶青枣站在门口,眉头皱了皱,这才刚醒,怎么就下床了。

    然后才走近,牵着身后的小孩问,“你看看,昨天晚上那个小孩子可是他?”

    那小孩缩在沈渔身后,不敢抬头。

    陶青枣一眼便认出,“就是他!”

    那小孩子吓得身子一抖,哇哇大哭了起来。

    边哭边指着花婶,“是她!是她给了我一块麦芽糖,叫我去找青枣姐姐的,我,我不知道姐姐会掉水里……呜呜呜……”

    六七岁的小娃,哭的一抽一抽的。

    估计昨天晚上听说陶青枣掉水里也吓够呛,也不知道他家里的大人知不知道这事情。

    一边又跪倒在地上准备嚎哭的花婶,见到这情况,还有啥不明白的。

    脸色涨红,心里慌的要命,只能狠命的掐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这小娃,怎么张口就胡说!小心烂屁股!”

    小娃一听烂屁股,吓得连忙捂住自己的屁股,连哭都忘记了,大声嚷道,“我才没有胡说,就是你!你才烂屁股!”

    陶青枣也懒得再听她胡扯了,只对着说道,“阿渔哥,李大夫怎么说?”这问的自然是阿宝的身体状况。

    后面的李大夫连忙出声,“我昨儿晚上已经去把过脉了,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在水里闭气的时间久了些,这才导致昏迷,最晚明日便会苏醒,届时再用些润肺的药便彻底无碍了。”

    沈渔这小子可是给了他不少银钱,他自是要尽心尽力的。

    陶青枣闻言心里有了底,转而对翠花婶道,“婶子,我想让山哥帮我跑一趟县衙,我要告官!”

    花婶一听就瘫倒在了地上,但转念一想,这小娃只能作证是她叫的陶青枣去的河边,但也没人证明是她将人推进河里的。

    便又硬气起来,“你告!我怕你不成!”

    沈渔哪能不知道花婶在想什么,轻飘飘开口道,“刚刚去叫小石头的路上,我便已经问过村里许多邻居,昨天晚上确实有人看到青枣是怎么落水的,想必只要官差细细查问便能找到真凶。”

    陶青枣接了话故意又问,“就是不知道杀人未遂要判几年?最起码也得判个五年十年的吧?”

    花婶已经抖如筛糠,脸色白的像抹了几层面粉,额头上的汗出的活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嘴唇哆嗦着,张张合合,最终似是下定决心一般,扑到陶青枣面前跪下。

    “青枣丫头,我对不住你!是我错了,我不该痴心妄想要你跟我宝儿成婚!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陶青枣不吭声,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啪啪啪!”花婶发了狠的左右开弓扇自己的耳光,数不清扇了多少下,只扇的脸高高肿起,又红又紫。

    这时田村长也闻讯赶来了。

    “哎呦,这真是造了孽了!”村长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事情的始末,一脸的痛心疾首。

    这花婶去了的丈夫,曾经是他的好友,两人一同长大,是能同穿一条裤子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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