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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耳,这次好像察觉到了问题,疼痛感逐渐变得明显,他收回手借着灯光看了两眼,发现指腹上残留着红色的痕迹,微微湿润。

    是血,虽然已经干涸了许多。

    “怎么回事?”管风弦开始摸口袋寻找纸巾。

    顾夜宁迟钝地回忆起,自己刚才在换衣服的时候比较急,舞台内搭的布料的确一不小心剐蹭到了自己的耳朵,稍有一分凝滞感。

    但因为忙碌紧急,加上有一阵子没戴耳饰,一时忘记了,他稍微用了点力气把衣服拽了下去。

    “可能刚才拽到了。”顾夜宁说,“很严重吗?”

    “你耳朵下边有血,我不确定。”管风弦说。

    他用纸巾小心翼翼帮顾夜宁擦拭了一下,但距离刚才脱衣服的时间已经有些时候了,擦拭了几下,作用不大,反而让顾夜宁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更进一步的疼痛。

    并不细微,甚至在意识到之后,逐渐变成了令人忍不住皱眉的程度。

    但这种痛意于他而言不足为奇,甚至在那种疼痛的刺激下,身体微微震颤,提前体验到了几分兴奋。

    其实顾夜宁刚才在舞台上表演过主题曲之后,混杂了前世复杂情绪的紧张混乱,似乎已经消散了大半,不用去确认画面,他也敢肯定,自己刚才在镜头里笑得很好看。

    在决赛舞台这样关键的时候,逐渐开始享受舞台,是件好事。

    顾夜宁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敞开的外套内里,白色的内搭上也沾了血迹,星星点点的红,不算特别多,但是外套没有扣子,是敞开的,静立状态下都不能保证完全遮住,更别提在舞台上激烈舞蹈的时候了。

    “现在怎么办?要换其他衣服吗?”管风弦问。

    顾夜宁摇了摇头。

    长袖外套倒还好,自己的外套一半是无袖,只能搭配背心款的内搭。

    幸亏第一个上台的是《冷雪》组,顾夜宁临时找来了酒精棉片,稍微处理了一下自己耳朵上的痕迹,然后拿掉了最下边扯破的那个耳环。

    幸亏刚才换衣服的时候,顾夜宁没有用力到直接把耳环带下来,导致整个耳洞被全部扯开,但从流血状况来看,比赛结束后去医院看看,应当会比较保险。

    因为在紧急的情况下没办法细致地查看到底情况如何,所以在那之后也只是简单擦掉了血——酒精接触到伤口产生了更进一步的疼痛感,生理性的刺激导致顾夜宁的眼角微微泛红。

    但在顾夜宁可以接受,甚至觉得舒适的范畴内。

    内搭上的血迹斑斑点点,但并不显得丑陋难看,到时有种带了点设计和定制感的特别,与黑白银三色放在一起也不杂乱。

    他回来的时候,《冷雪》已经结束了表演,洪川上台,开始和导师对话,听他们点评刚才的《冷雪》舞台。

    “擦香水舞”的记忆性如前世一般强烈,不少嘉宾和导师们都在跟着舞蹈动作模仿。

    这组的vocal其实不算太多,但是好歹卫南星也是许多粉丝钦定的“出道组大主唱”,算是驾驭住了所有的高音部分,细微的失误在开的不小的垫音下,直播里并不会让人觉得“这是什么东西?”。

    至少表演完之后,“《冷雪》难听”的词条没有飙升上热搜。

    “让我现在先来看一下,此刻,恰好在第九名这个位次边缘徘徊的练习生,都有谁吧。”

    两首决赛歌曲之间会发布此时的投票情况,也就是催票位。

    虽然明白这应该和自己无关,但顾夜宁的心跳瞬间飙升。他一把按住胸口,强行不让自己的心脏跳动得过于亢奋,以至于产生它随时会从嘴里跳出来的幻觉。

    管风弦的注意力终于从顾夜宁身上分散了一些,这让顾夜宁也稍微放松了一点。

    练习生们都停止了动作,不约而同地开始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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