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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皇子看着蹦跶不已孩童,再次毫不犹豫的拒绝, “我才不去,乌泱泱的一群人,吵闹的很。”

    五皇子已经缠着四皇子闹了好一会儿,见他那好四哥还是只逗鸟不理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而后气鼓鼓的背着手走了。

    听着远走的脚步声,四皇子逗鸟的动作微顿,扭头看向走远的小身影,无奈摇头,而后继续逗鸟玩儿。

    ……

    太子棺椁被偷偷运进宫的事情,楚君回当然也得到了消息,但是当得知棺椁没进慈宁宫,而是入了钟粹宫,他便愣了一下。

    想到前两日李嬷嬷来信说,‘杜怀夕’会制冰,他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个女人,是想做什么?

    没等他想明白,殿试的结果出来了。

    状元郎是一个来自巴蜀的中年男人,出身书香世家,饱读诗书,却又并非是死读书,对于很多事情都很有见解,惊艳全场。

    榜眼是蓝以宁,同样是真材实料,而且有制盐的法子在先,再有工部前几日极力和皇帝美言,能进前三甲,并不算意外。

    探花是出自国子监的世家公子,才学不差,但对于时政见解,却少了历练,但胜在模样出挑,被点探花郎。

    三个人的消息很快就到了楚君回手里,他看着状元郎的资料有些愣神,苗疆的人,要入世?

    也是,那个男人夺了权,定然是要入世。

    只是,这次苗疆上下,就不怕再被巫女诅咒惩罚了吗?

    当年他母亲被皇帝强行抢入宫中的时候,男人磕破了头,那些人也只是让他放手,并无人出手阻止。

    如今,男人做什么,都不为过。

    “公子,那边的来信。”青梧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手中还有一个盒子。

    那边,自然是苗疆。

    他的亲生父亲,苗安羽,来信了。

    “吾儿君回:为父于年底已经彻底掌控苗疆,安家人安和风已入京考取功名,此人可用,另附养蛊之术,愿吾儿康健,所愿皆成。父:苗安羽”

    很简单的问候,带着热切和生疏。

    另外是一张厚厚的养蛊之术,盒子里放着一对幼虫。

    楚君回将简单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扔进了火盆。

    “他这十年一路走来,并不容易。”一个失去母亲,被继母打压的嫡子,重掌苗疆,一路的艰辛,并非简单的话语就能说的清楚。

    楚君回知道他的难,但母亲的死在他心里是个坎儿,恨上了苗疆所有人,包括那个当时无能为力的男人。

    他恨苗安羽,为何明知道自己要娶那么耀眼的姑娘,却不肯让自己变得强大,恨他那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可心中却也更清楚,一切并非他所愿,终究错的,还是当今的皇帝楚远毅。

    “到底是和您一心的,他定然事实以您为先,您何必将人往外推。”青梧轻声说,“若是之后他真的有别的想法,那是之后的事情了,眼下和我们一心足矣。”

    楚君回哪里不能懂这个道理,只是,有时候,不怨才不正常,若是他不怨,那人如何能拼尽全力执掌苗疆,若是他不怨,那人如何,为他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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