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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下午六点多,天边已经出现与羿玉眼睛颜色十分相似的灰蓝色时,码头上的工作才告一段落。

    今天倒不是因为货物都搬完了,而是因为天要黑了。

    码头公司并不担心工人们夜晚回家会遭遇什么不测,只是天黑之后如果再继续搬运货物,成本会变得无比高。

    倒不如先到这里,明天再继续,一艘货轮在港口滞留一两周才能卸货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更别提现在是冬季,完全不必担心一些货物的保质期问题。

    羿玉拎着自制的斜挎水壶,信守承诺,请史蒂夫喝啤酒。

    他自己也点了啤酒,到酒吧不喝酒,只是抱着自己的水壶喝水完全是一种挑衅了,更不要说,这家酒吧的老板还掌握着他今天的工资。

    乌维·泰勒没让工人们等,几乎是大量码头工人涌入蓝胡子酒吧的时候,他就从二楼下来了。

    和他一起拎着箱子下来的高大男人赫然是消失了一整天的红头发泰勒。

    “说真的,你不要总是垮着一张狗脸,你这个样子怎么会有漂亮妞儿瞧得上你?本来就长得很不讨女人喜欢了,还总是凶巴巴的,回头你爸妈到这边,发现你快四十了还是个初哥儿,你让你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乌维·泰勒一边下楼梯,一边数落红头发泰勒,声音压得很低,几近耳语。

    红头发泰勒却一副听得清楚的模样,拧紧了眉头。

    “没有你说得这么严重,我今年才二十三,离四十远着呢。”

    说真的,他长得并不差,是那种非常具有野性魅力的深刻长相,但问题是他太高了,又一副脾气不是很好的样子,就连蓝胡子酒吧的卖酒女郎都没想过要和他发展什么。

    大家都信誓旦旦地说,红头发泰勒一看就是会打女人的样子,说不定还会在床上掐别人的脖子,别人越痛苦他越兴奋的类型。

    “我二十三的时候已经生下费曼了!”乌维·泰勒恨铁不成钢。

    他走下最后一个楼梯台阶,摇了摇头,没有当着其他人的面数落侄子。

    “伙计们,我们开始吧,天已经黑了,可不能再耽误时间了。”乌维·泰勒一展手臂,所有的工人都围了过来。

    红头发泰勒将装着“半截儿”的箱子放在他手边,走到吧台里面,自己调了一杯酒,像是拿着什么玩具一样拿着在他手中显得过于小巧的酒杯,一口气喝光了。

    好巧不巧,羿玉正隔着一个吧台,站在他旁边。

    他只看了红发男人一眼就移开了目光,省的又被恶声恶气地追问“你在看什么”。

    但即便他没有多看红头发泰勒一眼,一只手却从吧台另外一边伸过来,勾住羿玉身前斜挎着的水壶往上一提。

    “这是什么?”红头发泰勒看着拴住绳子的水壶,在眼前晃了晃,湖蓝色的眼睛下意识地随着水壶的晃动而飘忽了两下。

    “……显而易见,水壶。”羿玉看着红头发泰勒,心里感觉有些奇怪,对方刚才拎着水壶的举动着实有些说不上来的眼熟感。

    但他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以前在什么时候见过类似的举动……

    “我知道这是水壶,我是说,”红头发泰勒手指往上,捏着细细的绳子,“你为什么要在水壶上绑绳子?”

    羿玉转过身,正对着红头发泰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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