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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明月和晓长风看到城门口的大树上挂起了缎带,他们知道云渡、云澜那边有消息了。这次见面柳洪理没有去,他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

    见到这兄妹俩时,云澜一脸菜色,他不好意思地讲了半面自作聪明,可能已经惊动了对方的消息。

    但那两人却不怎么介意,毕竟有了这些叛徒的下落比什么都重要!

    到了半面指定的院落后,他们不敢冒进,决定前后夹击。云渡和云澜去后门守着,围堵逃跑的人,而晓明月和晓长风从正门进入,亲手解决这伙人。

    半面只收了侦察的钱,不需要参与行动,就坐在附近的一棵树上旁观,想着等他们落网后,说不定还能捡些财物。

    晓长风跳过篱笆,走在了前面,晓明月跟在后面左右张望,以防有陷阱和突袭。可他们都多虑了,从院子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穿过整个屋堂,又回到了院子里,打开后门招呼等在那里的云渡和云澜。

    云澜立马冒了火,对着一棵高树喊道:“你这是办的什么事!怎么是空屋?”

    半面也不知该如何交代,有些委屈地说:“他们真的是住在这里的,我肯定没弄错。”

    晓明月抚摸了一把门框上的擦痕,不是锐器所致,更不是撞击,那痕迹她很熟悉,是长绸或软鞭造成的。她扭头说了一句:“没找错,他们确实在这里住过。”

    云澜继续冲着半面骂道:“叫你不要偷东西!这下把人都吓跑了吧!”

    云渡拦住了他,现在再骂也没用了。他转而问那两兄妹的意见:“是在这里蹲守?还是到附近埋伏?”

    “都不用了。”晓明月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说,“他们一件行李都没留下,看来是不会回来了。”

    其实柳泽济他们忽然搬走,还真与半面无关。圣女备选通常都会多带几块面纱以备更换,所以少了这一两块还尚不及发现。他们之所以离开,也是拜云挚的新任务所赐。

    原先云挚都打算舍弃他们了,可现今却要准备投名状,这就免不了需要人手帮忙去找东西。这种搜寻的活计不是他一个人做得了的,所以暂时还不能让他们出事。

    他在田小哥的帮助下,在城里借了一处荒宅,足够所有人住下。自从齐王大兴肉刑后,城里城外的空置宅院都在增加,用很便宜的价格就能购买或租借。

    虽然有了新住处,可柳泽济那边的人也不总是窝在宅院里的,大多时候他们都在外面奔走。这些天,他们已经从各家采药人那里收购了无数药材笔记。只要肯花银两,那些采药人并不在意将自己的笔记卖给他们。奸猾一些的还会抄一本留作己用,老实些的连底本都不留,反正都记在了脑子里,以后再整理一本就是。

    当他们走进老丁家的时候,晓长风和晓明月恰好去他们原来的住处围剿了,就这么巧,正好错过。

    他们没有翻看包袱及其他生活物件,只冲着书本去的。老丁家没什么像样书籍,也没找到药材笔记,只搜到了一些生活开支账本和出货账单。他们辨不清所以,就都一股脑带了回去。

    云挚面对这排山倒海般堆积起来的手抄笔记,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种全新的挑战。

    他先剔除了厚度和内容严重不符的那部分,然后逐一翻看剩下的那些,将最有可能是目标的几本归结在了一起。

    云挚对药理一窍不通,根本不明白这些笔记意味着什么。他也试过从字里行间中寻找机巧,可怎么看都是寻常行文,抓不住一星半点的隐喻或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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