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摊子腥臭黄色液体从掌柜的两腿之间流出，这货，竟然是吓尿了。
“小人只是想着，咱们既然不能免费，而且各行各业都有放贷，殿下又是太子，也不怕那些人不还钱，倒不如现在先把钱借给他们……”
“这件事，真的没有人指使啊！”
那个人跪在地上，身体已经抖动的像是个筛子，泪水混着汗水，满满都是求生欲。
“呵！”
楚弘可笑又可气的看着面前掌柜，过了许久，才缓缓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起来吧，以后不许想这种馊主意！”
“是……”
劫后余生的掌柜，惶恐的从地上爬起来，裤腿上是泥又是尿。
“殿下，这个人？”白莽没弄明白楚弘为什么刚刚大发脾气，又对那个人突然放过。
这个人，到底是有问题还是没有问题？
刚刚殿下这是在唱哪一出？
怎么越看越有些让人看不透？
“这个人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有点蠢！”楚弘无奈道。
“殿下说的是，咱们就算是要借给那些人钱，也不能以咱们太子府的名义。”白莽自以为很聪明的分析道，“您是太子，是储君，是天下万民的庇护者，您怎么能收自己子民的利息，又怎么好意思追债的。”
“嗯，说的好。”楚弘含笑道。
“就算是咱们真的要放贷，也得找个傀儡，不能用太子府的名义。”白莽接着贼兮兮的说着。
“哐哐哐！”
白莽刚刚的话刚说出口，就被楚弘狠狠的捶了好几下。
“殿下……”白莽满是委屈，“您之前说过的，咱们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而且那些药，您也是说过，不能免费……”
怎么现在他把话说出来，就挨了打呢？
白莽感觉心里委屈，非常非常委屈。
"不能免费，更不能赚钱！"楚弘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让白莽记忆深刻的话，“记住，咱们做生意，不能挣穷人的钱，要赚钱，就要赚有钱人的钱。”
“遇到有钱人，别放过，可劲儿薅，穷人的钱就别赚了，那是人家一家几口人的口粮，是辛辛苦苦一年才攒下来的家底，都让你挣了，让他们以后怎么生活？”
放贷，就是有钱人挣穷人的钱！
这种事不是不能干，是现在不可以，尤其是让他也去沾染这件事。
“殿下说的是，属下知道错了。”白莽连忙应承道。
“知道错就好，交代给你个差事。”
楚弘招呼着白莽俯身到自己边上，俯下身子，低声说道，“你回去告诉周青，让他去调查京城内的放贷情况，其中包括，放贷的利息、放贷对象、参与的钱庄，还有朝中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这件事。”
刚刚掌柜的话，虽然混账，但也给楚弘敲响了警钟——大夏存在民间借贷、放贷，而且实际情况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