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现在赵高翎在赵高景与朝阳面前的地位便可知一二了。
虽然这其中有贤妃去世后赵高翎一夜成熟，学会了伪装自己的原因，但皇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对赵高翎暗中打压也是不争的事实。
季明昭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看向还在喃喃道：“不可能”的赵高翎。
让他相信自己的姨母杀了自己的母妃一定很难，但季明昭深知以赵高翎多疑的性子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但她并不要求他立刻就能挣脱赵高景这么些年来给他灌输的思想，只是悄悄地在他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这样便就足够了。
不等赵高翎整理好心情，季明昭冷酷地开口道：“前面的消息人尽皆知，殿下想必知道的也差不多，但我要送给殿下的消息是，贤妃娘娘身边曾有一名叫芳若的嬷嬷，殿下可曾记得？”
赵高翎怔怔地点了点头，嗓音沙哑地说：“芳若姑姑是我母妃的教习姑姑，自父皇继位，芳若姑姑便跟在了我母妃身边，我母妃对她很是信任，所以我曾暗中找过她，可惜我找得太晚，那时她已经离世了，她怎么了？”
“贤妃娘娘逝世后，祥嫔娘娘第一时间便将芳若要到了她宫里，她给芳若做了假身份，所以殿下才只听说芳若已经去世了的消息。”
“祥嫔？”赵高翎皱着眉头思索，似乎是好不容易才从记忆的角落翻出来这么个人，“她为什么这么做？那芳若姑姑现在还在她宫里吗？”
摇了摇头，季明昭道：“祥嫔娘娘有心庇护芳若却能力不够，她当初送走芳若的计划半路被人截了胡，芳若刚出宫门便被人戳瞎双眼掳了回来，让她自以为出了宫，不断隐忍着，哪怕是只能做个倒夜香的瞎婆婆，哪怕是被宫人们故意为难，她也坚持着想要找一条能靠近殿下的出路，告诉殿下贤妃娘娘当年的消息，可是却至今被困在宫墙之中，半步不得出。”
“嘭”的一声巨响，二人面前的桌子剧烈地晃动着，赵高翎的双眼已然充血，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道：“是谁？”
季明昭却丝毫不被他吓到，神情淡淡地对上赵高翎猩红的双眸，“殿下现在想找芳若，得去淑妃宫里找那个负责倒夜香的老婆婆。”
“孙百应！”
随着赵高翎一声冷喝，守在门外的小太监立刻推门进来，跪倒在赵高翎面前。
“给父皇递折子，说我寻到了棋圣残谱，想讨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