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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的官兵见状纷纷尴尬地别开了眼,领头的那人干咳一声,冲季霖抱拳道:“季大人,您夫人要与您和离,现下告到了大理寺,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按理说他作为大理寺的执法人员不能透露这么多信息,但是季霖毕竟是正三品大员,还掌管着户部,就算是大理寺寺卿也得卖他个面子。再加上领头的人也听说了这几天有关季家的流言,闻着满屋子酒味,领头之人颇为同情地看了季霖一眼,而后就准备自觉地带着人出去等待。

    听到他的声音,季霖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他的被窝里就传来一声惊叫,而后蹿出来一个光溜溜的姑娘裹着被子缩进床脚。

    随着被子被那姑娘扯走,季霖光溜溜的身体顿时显露于人前,连带着那一身暧昧的痕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几个准备伺候着季霖洗漱的丫鬟都纷纷羞红了脸扭过头去,而刚刚还对季霖怀有同情之意的大理寺官兵们都纷纷变了脸色,为首之人收回了即将踏出去的脚步,眼中的同情之色消失得无踪无影,眼眸微眯起来,像只敏锐的狼一样看向季霖。

    “季大人这样子,看上去可不像是抱恙。”

    闻言季霖脸色一变,脑子立刻清明起来,也不顾自己赤身裸体立刻站起身来,目光中露出些许警惕。

    一旦他没病的消息传出去,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再加上玩忽职守,那群御史的唾沫都够给他洗个澡的了!

    不顾昨晚还在温存的姑娘的尖叫,季霖一把抓住锦被扯过来围在自己身上,习惯性地装出那副可怜的、受害人的形象,面露忧郁地对官兵之首苦笑道:“多亏陛下鸿福庇佑,我额上的伤才能好得如此之快。只是大人不知,身上的伤好治,心中的伤却难觅良药啊!”

    他话说得可怜,戏做得圆满,但谁知打头的那人却一点也不吃他这套,冷笑一声道:“季大人还是快些收拾吧,徐老将军可都已经到了大理寺,正等着您呢。”

    被人下了面子,季霖脸上一僵,但很快将自己的不满隐忍了下去,摆出笑脸将大理寺的人送出了房,而后狠狠地剜了一眼管家,用阴狠的眼神示意他去招待好大理寺的人。

    随手将被子扔到床上,季霖也不管床脚的那个姑娘被突然飞过来的锦被砸得头晕眼花,站在原地等着侍女给他更衣洗漱,脸上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却还是扯着一点假笑不知道是在给谁看。

    嘴里将“徐纪兰”三个字分开嚼碎了咽下去,等丫鬟换好衣服后一甩袖子就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等季霖到了大理寺时,太阳刚好升至正空,没有温度但十分刺眼的日光照射下,许多围在大理寺门口的百姓都不满地眯起了眼。

    “那人怎么还不来?老子等的黄花菜都快凉了!”

    “就是,磨磨唧唧的,不会是做贼心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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