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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面皮被狠狠地摩擦着粗糙的地面,但季霖还是使劲往徐纪兰那边看去,不甘心地吼着:“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的嫁妆、自由,还是女儿?我给你,我都给你!你把婚书拿出来,只要你告诉大家我不是私养外室!”

    看着昔日的枕边人如此狼狈地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半点也不见当年少年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模样。徐纪兰其气息颤动,深深地闭上双眼别过头去不愿再看,若是有其他的路可走,她并不想看见当年一笑倾城的少年郎皮囊底下,藏的竟然是这么一个污浊不堪的灵魂。

    看到她的模样,季明昭有些不忍地低下头,同时心中也有些许胆怯。

    徐纪兰见到季霖的真面目是这样的反应,那经此一事知道她的女儿也是一个心机深沉之人,甚至是一个算计自己亲生父亲的不仁不孝之辈,徐纪兰又会作何反应呢?

    明明一开始在决定对付季霖时就做好的心理准备,可等真的要面对徐纪兰失望又陌生的眼神时,季明昭还是不得不承认,即使是重活了一世,她终究还是一个懦弱之人。

    见徐纪兰这边走不通,季霖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孟绩。

    “孟兄,你是了解我的!我季霖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对我华朝律法自是无所不通,怎么会知法犯法?”

    “何文珊是我老师之女,自幼与我青梅竹马,我们早早地便定下了婚约,只待我登科及第便立刻完婚。只是我进了京城之后才发现,京中门阀势力盘根错节,不是我一个小小寒门士子便可撼动,这才动了以身作棋的想法,另娶她人!”

    季霖说得言之凿凿,恨不能当场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说起来终究是我对不住文珊,所以结束外派回家省亲时,文珊告诉我她还在为我守节,等我回去娶她时,我才动摇了,最终酿成如此苦果……”

    可孟绩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愣在当场。

    “既然如此,不如请这位何小姐出来为季大人作证吧?”

    “什……什么?”季霖愣愣地重复了一遍,而后才不可置信地看向孟绩,“文珊她前些日子刚被……不慎小产,现在还在家中休养,实在不方便出门啊!”

    “那就不巧了。”孟绩一脸很为季霖可惜的样子,“季大人口说无凭,既没有婚书,也没有人证,本官要如何判定季大人话的真实性呢?”

    “你可以去我家乡问!还有文珊父亲的书院,里面的夫子皆是知情人!”看到孟绩摇头,季霖立刻着急地解释。

    “先不说我大理寺人手紧张,腾不出空去千里之外的地方为季大人主持公道,就说我大理寺官员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一个月,这一个月季大人难道要顶着罪名上朝吗?”说到这里的时候,孟绩没忍住唇角微扬,但由于他站得高,又很快用帕子捂住了嘴,这才没被人发现。

    但是外面的围观群众自然不会给季霖面子,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当时就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要是这罪人都能上朝,那我这良民怎么着也得捞一个一品武官当当!”

    “我呸!就你个打猎的还想当一品武官?小心你身上的那股子禽兽的味道熏着陛下了!咱们华朝的朝廷上要都是这种不干不净的人,我们这种平头百姓可怎么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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