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正之后，四人都接了任务，办公室里少了以前吃薯片的声音，更少了在上班时间嬉笑打闹的场景。
办公室里安静的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
“啊！！好烦啊。”
李栗妍突然发出一声爆吼，接着，响起了文件拍击桌子的声音。
其他三人连眼都抬一下，显然是适应了这样突如其来的刺耳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李栗妍又起身去交了文件，她气势汹汹地走到原至安的办公室门前，在敲门的时候，火气又消了。
“组长，我改好了。”
李栗妍恭敬地将文件放在原至安的面前，原至安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去看她。
“嗯。”
原至安拿起那份文件，翻开仔细地看着。
越看他的面上就越沉重，如果省略号能在人的脸上表现出来，现在原至安的脸上应该是堆积成山的黑点。
这做的是什么东西啊！？
这文件是掉进粪坑里，阉了三天三夜吗，又臭又乱的。
原至安压下心中的怒火，十分有耐心地跟李栗妍说。
“这里的表格，你删了干什么，我让你把一些赘述的文字给删除，不是让你把那个表格给删除。”
“那个表格没罪，你就不能留着它吗，难道它放在文件上碍着你的风水了。”
李栗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准备拿起文件，却被原至安躲过了。
原至安：“这份文件作废了，我给你重新发一份，然后你仔细看我给你发的修改意见，改好之后，把它打印成纸质版，拿给我。”
“好的组长。”
李栗妍走后，原至安直接瘫软在椅子上。
只带了李栗妍一上午，他就感觉浑身疲惫。
那份文件都改了三四遍了，还没改好。
该改的没改，该留的没留。
原至安都怀疑李栗妍的脑子构造是怎么样的，他都很明确地跟她说要改那些地方了，还没改对。
这跟教一个哑巴学会唱歌有什么区别。
原至安要崩溃了。
最最关键的是，他还不能对她说重话。
他的老天爷啊，他这是来上班吗？
不，他是来减少寿命的。
“小杨。”
看见杨新意从门外经过，原至安叫住她。
“你带李悄然感觉怎么样？”
说到这，杨新意就来了兴致，端着水杯走进原至安的办公室，坐在他的对面。
“老原，我就知道你待我不薄，给我分了这么好的新员工。”
原至安勉为其难地笑了笑。
“你不知道她效率有多高，两份文件，我让她改，说是下午要，结果她上午就拿来给我了，而且还做得特别好。”
原至安的笑更加勉强了，听着杨新意的话，他内心更加的难受了。
原本是他要带李悄然的，结果，上头指明了他要带李栗妍。
杨新意很得意地说：“诶，这不，我喝水闲聊的时间就是她给我的，感谢你啊，老原。”
杨新意越说越起劲儿，完全没注意到原至安的脸已经灰到发白了。
“我之前还觉得你抠，好的员工都自己留着，现在完全打破了我对你的刻板印象。”
杨新意给他竖起大拇指，继续夸奖他：“好样的，老原，继续努力啊。”
“……”
杨新意拍了拍原至安的肩膀，春风得意地出门去了，留下一脸生无可恋的原至安。
“这个怎么打啊？”
李栗妍站在打印机面前，不知所措。
之前弄的文件都是郑锋帮她打印的，现在郑锋不在，李栗妍都不知道该怎么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