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他的状态就像是一个活死人。
姜欢有些怀疑，自己前些天听到的那个上古之神克苏鲁的话语是不是真的。那究竟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自己的幻想？
姜欢不得而知。
但是姜欢知道，对比之前的状态，他今天的心起码活了过来。
他又有了全新的期待。
“看来你很想出去。”
杨小天的声音，在姜欢的耳边响起。
“是你!”姜欢道，“上古之神克苏鲁，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幻觉。”
杨小天道:“我当然不是什么幻觉了。只不过这些天我一直忙着为你布局，现在布局已经完成。如果你想要我陪你聊天的话，我倒可以分出一道神念陪你絮絮叨叨。你也应该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上古之神，旧日支配者，知道了宇宙中太多的秘密，知道了世界的终极黑暗，总是话唠。”
“我对和你聊天，没有什么兴趣，我只是想离开这里，我只是想亲眼见到我的女儿，我只是想完成我心中的遗憾。我们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场交易，我帮你战胜那位所谓的命运之子，你帮我弥补我的遗憾，交易完成之后，我们便各不相欠。”姜欢说着，一皱眉道，“现在蛮族打到了哪里？”
杨小天道:“蛮族已经到飞龙城下了，现在整个龙帝国在满足的铁蹄之下瑟瑟发抖。”
“怎么会这么快？”姜欢道，“这情况比原本的命运轨迹还要恶劣呀!”
杨小天道:“当然是因为我的帮助了，在我的帮助之下，狂风可汗提前统一了草原，并且在我的帮助之下，他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不过我也就只能帮他到这里了，他的天命已经结束了，下来的天命是你的了。”
姜欢道:“听你这口吻，仿佛是你帮助谁，谁就是天命一般。”
杨小天道:“虽然谦虚是一种美德，但此时此刻我并不想矜持，你说的是实话。我帮助谁，谁就是天命，所以我来帮助你了。”
姜欢冷笑道:“你肯定会像无情的抛弃狂风可汗一样抛弃我。”
杨小天承认了，道:“是的，但至少不是今天。”
姜欢道:“你还真是无耻。”
杨小天理所当然道:“所以我是神灵，而你只是一介凡人。”
姜欢道:“那么，他们打算释放我了吗？”
杨小天道:“我影响了他们的决策，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做完了决定，他们决定释放你。”
姜欢道:“要多久？”
杨小天道:“十分钟后，你就能见到释放你的人。”
姜欢道:“还是姜雪吗？”
杨小天道:“还是姜雪。”
姜欢叹了口气道:“这命运还真是无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