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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每天都想被废);

    江婉秋一曲高山流水弹罢,

    起身站起归座。

    不过临下场之时她还是忍不住的回过头望了李承宣一眼。

    按照她梦中的那个预示,刚刚李承宣当听懂她的琴音,

    将她引为知音,从此但凡有她在的地方他的目光都只会落在她一人身上才是。

    但教她失望的是,李承宣此时并没有在看她,反倒一直在侧着头看宋瑾宁。

    还倾身过去在低低的跟宋瑾宁说着话。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宋瑾宁面上有一种无可奈何的神情。

    但反观李承宣,却是唇角蕴着笑意,眉眼间无限柔和。

    想自己同他几次相见,

    他对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

    不假辞色的冷漠,

    却没有想到他在宋瑾宁面前竟然会是这样温柔的一面。

    而且刚刚明明她该是焦点,

    引起李承宣的所有注意的,

    但是现在看来,

    李承宣很可能压根就没有注意她,全副心思只在宋瑾宁身上。

    这般一想,

    江婉秋只觉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堵的她连呼吸都困难。

    宋瑾宁她也堵心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怎么传说中原书男女主天雷勾动地火山可崩地可裂的经典场面就发展成这样不咸不淡连个火星都没烧起来就呲的一声给灭了?

    李承宣非但没有因为江婉秋所弹奏的那一首琴曲沦陷,反倒执着于向她科普他也会弹高山流水以及其他名曲,

    而且弹的比江婉秋要好,

    以后有空闲了都弹给她听。

    这重点是不是跑的太偏了?

    而且那时候李承宣还在她压根就没有注意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腕

    宋瑾宁抬手看了一看,

    那一日被李承宣用指腹摩挲手腕内侧的感觉仿似还在。

    李承宣该不会真的对她有那方面的意思吧?

    这个惊悚的念头一冒出来,

    宋瑾宁只吓的立刻就坐了起来。

    谷雨和白露两个人正走进殿里来,两个人手中分别用茶盘捧了茶盏和各样瓜果。

    “娘娘您怎么起来了?”

    将手里装着瓜果的天青釉高足盘放在炕桌上,

    谷雨笑道,“您不是说昨儿太后寿辰您可是累了一天,今日要多歇歇。怎么现在不在榻上歪着,

    倒坐了起来?”

    宋瑾宁心想,我倒是想歪着,这不是忽然被吓到了嘛。

    如同一个惊天秘密披着一层轻纱就在眼前,宋瑾宁一时疑心是自己想多了。李承宣怎么可能会对她有意思?

    但另外一方面,她又疑心是不是自己以前想的太少了。

    实在是现在她越回想从前的事就越觉得李承宣在她面前太好说话,也太乖了。

    一头藏獒能乖成一头二哈,这里面绝对有问题啊。

    所以这层轻纱她到底是该揭开呢,还是不揭呢?

    揭开了,往后她和李承宣该怎么相处?她还能不能回云南了?

    但要是不揭的话,时时疑神疑鬼这种事真的不适合她啊。

    宋瑾宁蹙着眉咬着唇,右手无意识的接过谷雨递过来的柑橘,用手掌按着,在炕桌上慢慢的滚来滚去。

    谷雨和白露对视一眼。

    娘娘这是在烦恼?

    好难得!一向只在点菜的时候为难烦恼的娘娘竟然也会有为其他事烦恼的时候。

    “娘娘这是遇到了烦心事?”

    是谷雨在发问,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宋瑾宁抬头瞪了她一眼,没做声,依然慢慢的滚着手里的那只柑橘,蹙眉想着李承宣到底是对她有意思呢还是这只是她多想了。

    但这种事吧,只凭自己想那是肯定想不明白的,于是宋瑾宁最后还是决定问问谷雨和白露。

    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么。

    但好像有点儿羞耻啊,完全没办法直接问出口

    最后宋瑾宁斟酌了下,就只委婉的问道:“雨儿,露儿,你们觉得陛下,对我怎么样?”

    闻言谷雨和白露两个人又对视了一眼。

    娘娘今儿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还用问?”

    照例是谷雨在说话,白露站一旁围观,“陛下对您那实在是没得说。”

    伸手指了指炕桌上的那只果盘:“就譬如说这瓜果,哪一次不是外地刚进贡过来,陛下立刻就吩咐人送到咱宫里来?”

    “还有小厨房里那些食材的采买,娘娘您不耐烦管账,所以您不知道,咱们宫一应小厨房的花销可都是陛下的私房钱。”

    也就是说,她这段时间其实都是吃李承宣的喝李承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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