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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渊?”晟老太太不解。

    “老太太您忘了,官家不是懿旨三皇子驻扎到镇州了。”姜氏压低了声音,“打了春,大公子便出发了,怕就是去了那。”

    丞渊这孩子嘴严得很,去哪里要做什么从来不说。但姜氏分析确有可能,毕竟丞渊自幼是三皇子的伴读,二人交好无人不知。

    “那孩子也是不爱说,若说了,让他直接从青州接上你来,最是稳妥。”

    “你也是,想你祖母先写封信到府上,让你舅舅亲自去接,总好过你这么冒冒失失地来。”

    “所幸,一路有大公子照应着。”说着说着,姜氏又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便闭了嘴。

    三人又说了些体己话。

    晟老太太临出东厢前,问起姜氏:“你几时回你院里?还是我让司琪把西厢给你收拾出来?”

    “我就宿在东厢,也好好享享贴心的福。”她笑眼望向云澜,云澜亦是眉眼弯弯几分不舍。

    晟老太太踌躇模样一时未动,幽幽看着姜氏,终是甩了一句‘随你吧。’便出了东厢。

    得了消息,蒋氏由不可信,侧脸看向身旁吕嬷嬷再次确认:“老太太把姜氏留在了福萱堂?”

    “是呢。”吕嬷嬷一脸喜气,“到底老太太是疼夫人您的。”

    “快快。”蒋氏放下手中络子,“梅香呢,快去把卧房再整理一下,换床新做的织锦褥子,就换那床昌荣的,老爷喜欢那个颜色。”

    “听荷,快,去让庖厨做上东坡肉,汁子要稠一些,做酥烂一些,老爷喜欢味醇厚的。”

    “对,老爷喜欢芽菜,也要备上些。”见听荷未动,蒋氏催促,“愣着干什么,快去啊,晚上老爷宿在咱们院里,快些准备起来。”

    明德堂上下瞬时忙碌起来,蒲蓝里未打实的络子悄悄散了结。

    戌时尾时,蒋氏依旧坐在堂屋方桌前,满满一桌子的菜余温散尽。

    “不若夫人先垫上几口,别饿坏了身子。”吕嬷嬷是蒋氏带过来的娘家嬷嬷,蒋氏不得宠,吕嬷嬷心疼不过。

    也最是知晓蒋氏的脾性,默默劝导,“老爷一回府便去了书房,想是公务繁忙,怕是要通宵了。”

    书房与偏厅仅一墙之隔,往日晟铭不愿去往各院里,便宿在偏厅。

    今日见偏厅烛火通明,知晓丞渊又没回他自己的府邸。

    满心不悦推开偏厅的门,便见丞渊倚靠在小床上看书。

    “你日日宿在这里......属实不像话。”

    见父亲来,晟丞渊起身,规规矩矩行礼后才道:

    “已有过婚约又另立府邸,实在不便再与父亲母亲同住在明德堂里。”

    “既有府邸,何故不回?”

    “太过冷清,不若王府上,祖母与父母同在。”

    “再娶便好。”

    晟丞渊不语,默默看着父亲。

    三处院落却无处可宿,娶妻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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