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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姨娘看顾不好晟滢,我会给她寻个去处。”沉默许久,晟丞泓甩下这一句,起身往外走。

    “她可是你一奶同胞的妹妹。”苏氏急迫不安追上几步,见他滞步不前,她又惶恐顿足。

    应了句‘是’,晟丞泓出了堂屋。

    他何时长成如戈壁孤狼,与人不声不响不远不近的距离,不知道他到底会做出些什么,这种对未知的恐惧让她心底发寒。

    手足亲情,于他到底算什么?

    簪星阁里,云澜待侍婢如姐妹。

    宾客离去,她便拿了散碎银子递与司琴,嘱咐她分发给院里女婢只道是乔迁的喜钱。

    又将早先准备好的锦盒分别递与祁嬷嬷、苍苍和司琴。

    祁嬷嬷启开锦盒,里面躺着支银簪,簪头一大一小两片银杏叶子相依相偎。

    “姑娘,这可使不得。”祁嬷嬷推回锦盒,“侍奉姑娘是老奴应当应尽的本分......”

    云澜不等祁嬷嬷说完,拉她坐下,拿出锦盒里的银簪,别在祁嬷嬷发髻上,又微福了礼,才道:

    “嬷嬷曾经侍奉过母亲,云澜本该送上谢礼,如今劳嬷嬷侍奉于我,恰逢咱们乔迁,一并送这银簪。嬷嬷您担当得起。”

    给祁嬷嬷戴上银簪,云澜端详她片刻,笑着说道:

    “既祖母准我安顿在王府上,今后还要劳烦嬷嬷教我王府上的规矩,若云澜哪里行差踏错,还望嬷嬷及时提点,免云澜惹人笑话。”

    司琴见锦盒里躺着只银镯,激动不已。王府侍婢能待在老太太院里侍奉左右,已经是她们的福分,虽老太太未赏过什么,但待她们是极好。

    她守着礼,见祁嬷嬷未曾推掉,便捧着锦盒向云澜施礼道谢,却不敢如苍苍那般拿出来试戴。

    原先姑娘赏的银镯,遭绑时被人掳了去,姑娘竟还记着且又送了她,苍苍喜极而泣。

    云澜帮司琴戴上银镯,又拉起苍苍的手,道:

    “我不过是寄住在王府上的表姑娘,你二人需时刻谨记,切莫因祖母爱怜我而娇纵招摇,亦莫要彼此争风吃醋平生事端。”

    将苍苍戴有梅花镯的手,与司琴戴有清竹镯的手拉并一处,云澜笑了,“要情同姐妹,携手同心才好。”

    食过晚膳,晟老太太不舍云澜,遣散家眷又拉着时云澜回了福萱堂。

    卧房里只祖孙二人,老太太拿出几张银票递与云澜。

    “也未送你乔迁贺礼,这几张银票你拿去当做体己钱,莫要花到旁人身上。”

    老太太瞧见了司琴手上的银镯,猜到是云澜笼络人心送的礼,知晓她在这些事上没少花费,嘱咐道:

    “终究你是主,她们是仆,惯有月例银钱从不亏欠,你也不必太过骄纵她们。”

    云澜应下,又笑着推托银票,只道有母亲陪嫁傍身,夫人也给了她月例银钱。

    “难不成要我这把年纪学她姜姨娘。”老太太佯装嗔怒,“换些散碎银子,同你玩双陆?”

    至此,云澜才恍然,耳畔不由回荡起姜氏那句:

    “来钱的,你有没有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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