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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达观就是要暂时留在浚仪,又不能让人知晓他回来,他需要寻个落脚的平安处。

    “我瞧着这园子不错,闹中取静又与义王府不远,寻你也方便。”

    “微臣不常住在王府上。”

    园子在云澜名下,若出了事,怕是要连累到她。晟丞渊下意识否定,又见三皇子微眯着眼看他,不得不讲了实话。

    赵达观微有思量,未语,算是揭过此事。

    “你可知不日前,晟丞泓送了位女子给我二皇兄。”

    见丞渊一副茫然未知模样,赵达观又道,“此女曾藏于春风阁,技艺属实让我皇兄着迷。”

    三皇子自然有眼线可获得这样那样的消息,只是丞泓他好端端地巴结二皇子,难道......

    “太子落了病,官家虽未有什么旨意,但始终要我驻守镇州,有些事自然不言而喻。”

    假若真有一日,他二皇兄继承皇位,那他赵达观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义王府在皇子继位一事上从不站队,如今丞泓攀附二皇子,无疑是拉了义王府入泥泞。

    此事过大,晟丞渊紧锁眉头。

    “可是义王的意思?”

    终于问出心中所想,赵达观目光灼灼,锁住晟丞渊面上每一丝神情变化。

    “殿下。”晟丞渊跪于三皇子面前,“臣祖父曾有遗训,子孙后代不可参与皇子之争。臣父亦是要臣等忠心侍奉。义王府......”

    “或许只是他个人的意思,你府上也未准知晓。”赵达观虚扶一把,“你且先起来说话。”

    晟丞渊默立于三皇子身侧,听他继续道,“此事你我知晓便是,不必说与旁人。”

    可无论如何,丞泓是他的亲弟弟,在他铸成大错之前,拉他回头才是。

    略一思索,晟丞渊把丞淮所遇,原原本本说与三皇子。

    “丞泓向来结交广泛,或许遇一二恶徒使其误入迷途,还望三皇子网开一面,臣定督促他安分科考,再不生事端。”

    赵达观瞧着晟丞渊发愁,又歪斜在交椅上,“他心思阴毒,你何故一味拉扯着他。”

    “终究流着相同的血。”

    他与太子、二皇兄亦是流着相同的血,可他们哪个想他能好好地活命呢。

    不由感慨,无不羡慕晟丞渊兄弟间的手足亲情,赵达观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应下了。

    听闻要还他们身契,并送他们去往吴州,原以为至少苍苍母亲同他哥哥该是高兴的,即便苍苍心有不舍,也难剥亲情。

    却不想苍苍母亲听闻此事,最先反应。

    “老奴明日便领兼儿回青州,这些时日给三姑娘添了不少的麻烦,还望三姑娘看在苍苍侍奉姑娘跟前多年的份上,宽恕老奴与兼儿这段时日的打扰。”

    苍苍母亲说着便跪在了云澜面前,还不待云澜扶她起身,苍兼亦跪了下来。

    “三姑娘可是怨奴才当年不能同妹妹一样,站到姑娘身边。”苍兼忽然哽咽,“奴才属实是忌惮新夫人。若不是新夫人不时寻个由头,磋磨奴才天生的跛足,它也不至如今这般早没了知觉。”

    云澜痛惜不已,不过是当年苍兼时常偷塞给她们东西,才总招致新夫人责罚。

    “快先起来说话。我并不是要赶你们走。”

    云澜这边安抚苍苍母亲与其哥哥,那边苍苍忽又哭了起来。

    “奴婢哪里做错,姑娘直说便是,奴婢认打认罚,姑娘何故把人从身边支开,还寻了这么个由头。”苍苍越说越委屈,她一心待姑娘,姑娘为何要与她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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