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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烹煮手艺高绝之人尽在御膳房,官家又岂不知晓昭月公主属意烹煮。不请御膳房师傅教授传艺,只容她在小厨房自己研习,不过是怕她真将烹煮一事太放心上,从而受苦受累罢了。

    思来想去数天,云澜也不过是寻来一专制果脯蜜饯的教授师傅。

    “油烹火燎实乃危险之事,雅澜阁里往后也不能再纵你做那般危险之事。”

    眼瞧着昭月瞪了眼,沉了面,也撅了嘴。

    云澜又笑道,“烹煮方式众多,菜品门类又五花八门,若只靠自己领悟而无师傅教授点拨,恐难能做好。”

    “不过,我着人打听过,制作蜜饯果脯,倒不必时常接触那般危险之事。”

    “且,现下我已寻得一蜜饯教授师傅,只不知你是否愿意学?”

    “自然愿意。”

    初始那一天,昭月就同云澜讲过,若能见旁人食她所做之物心悦,她便觉生之有感,人生之有价。

    在烹煮之事上,昭月并非仅兴趣使然,连教授师傅都不住称赞她天赋秉异。

    自然,得师傅指点后,昭月制蜜饯的手艺日渐精进。

    “丞渊哥哥,你快来尝一尝。”

    怀有心事的晟丞渊肃穆着脸,才下值到雅澜阁还未与云澜说上话,便被昭月迫于案前,邀他品尝新制蜜饯。

    见他眉目舒展,昭月欢喜的眉眼飞扬,更是缠着他询问可还有无需改进的地方。

    闻听丞渊来了后院,云澜随侍婢往后院去,还未进堂屋便听室内交谈欢愉,不时有昭月悦耳笑声。

    云澜心下百味,顿了步,敛下眼眸,又转身回了前院。

    “你或许还不知道。”

    未注意云澜面色,蒋蓉只一心欢喜说与云澜听,“司琴如今也是咱雅澜阁里的红人了。”

    她满含笑意,看向正在画绣样的司琴时,眼里更多些赞许。

    举着手中一叠的订单,蒋蓉笑道,“都是来寻司琴画绣样儿的。”

    “你都想不到,前街成衣铺的萧老板,以帮司琴拿回身契为饵,悄悄来问司琴,愿不愿意去她成衣铺里帮忙。”

    “可巧让菱儿听见了。”

    蒋蓉思来实觉好笑,不由笑意更浓,道,“菱儿对着萧老板好一通揶揄,臊得萧老板那脸红一阵白一阵,又不好发作。”

    不经意扫到云澜,见她怏怏不乐模样,蒋蓉敛下笑意,联想方才侍婢过来唤云澜,蒋蓉抿唇。

    “前次你说,容我和菱儿在雅澜阁里入些股份,可还算话?”

    “自然。”

    “你当时怎说来的?”

    一副思索摸样,蒋蓉道,“你说,现下商业发展蓬勃,连官家都鼓励女子经商,女子当是将眼光放得长远,拘于情爱之中倒是束缚了手脚。”

    抬起头抿唇望着蒋蓉笑,怎会不知她此番话中深意,云澜喃喃道:“且容我有片刻的糊涂。”

    哪里是糊涂呢,蒋蓉心疼云澜,她不过是一个人太久了,倦了累了总会渴望有个依靠。

    扯她到怀里抚其脊背,蒋蓉道:“都说了,别总委屈着自己。”

    “其实,昭月提的也不是不可行,你看姑父不也......”

    想到姑母不时受苏氏欺压暗自啜泣,她母亲除了忙于府内事务还要不时与父亲妾室周旋。

    蒋蓉忽然闭了嘴,她再懂事听话顾及旁人感受,若非迫不得已,她也不想过那般累心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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