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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月做的蜜饯,要云澜带回去给晟老太太和夫人品尝。

    提着食盒进了义王府,蒋蓉蒋菱边走边夸赞司琴,讲她天赋及悟性之高实令人惊叹,讲她如今不止胜任绣样绘制一事还可教授旁人,讲云澜亦是要分些红利予她。

    瞻望雅澜阁繁盛,两姐妹越说越高兴,都未注意到身边不时经过的侍婢。

    往福萱堂送蜜饯,择云澜与老太太叙话闲缺,司琪喊了司琴到一旁说话。

    “近来寒凉,母亲腿病复发,你是长姐,该是为母亲做副护膝保暖才是。”

    若不是得澜姑娘允,她司琴才去过绣房看望母亲,或许还能信她所言。

    而此时,晓她不过是寻了个由头,不知又想言说些什么,司琴只沉默不语,等她接下来的话。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飞升。”

    看司琴懒怠模样,司琪不觉提高了声音,“不过是个表姑娘,若非得王府上护佑,她能将生意做到如今这般?”

    “而你,也不过是捡食人家丢弃的汤羹,竟倨傲成这样,怕是连姓氏都想改了随她姓‘时’去。”

    司琴紧蹙着眉,知她这个二妹善妒,却未想她如今越发不堪,低声喝止。

    “懒怠同你计较,但你实不该逾炬。”

    “表姑娘亦好嫡姑娘也罢,澜姑娘她是终究是主,岂容你轻慢?”

    “且,老太太最重规矩,你如今还在福萱堂里,当谨言慎行才是。”

    再不管她癫嗔几何,将晦暗心绪掩藏于心,司琴行至福萱堂堂屋里,淡笑站在云澜身侧。

    “老太太慧眼识珠。”

    司琴司琪姐妹叙话,句句不落全被褚嬷嬷听了去。

    如今她说与晟老太太听后,又无限感慨,“奴婢还当她伶俐,想她陪着澜姑娘,或许姑娘在府上能过得更畅快。”

    “实在是老奴眼拙,亏得老太太您吩咐了司琴往澜姑娘身边去。现下来看,司琪属实是轻狂了些。”

    “她哪里只是轻狂,她是心比天高。”

    “原先想着,她这样的心性,放别的院里怕是要惹麻烦,现下来看......”

    晟老太太轻叹,“司良两口子都是踏实本分的人,却不想三个女儿,唯有司琴随了他们心性。”

    “罢了,寻个由头打发了她,连同身契一并给她,免得她嗔怨去寻司琴的不是,给云澜添麻烦。”

    “念她父母的情分,也别让她跪了,看着心烦。”

    说着老太太摆了摆手,示意褚嬷嬷去处理。

    院内,司琪便是跪了,也跪得不情不愿,心口不服。

    论模样身段,三姐妹当中她最出众,论聪明伶俐,大姐小妹亦远不如她,可现下来看,偏就她过得最是不如意。

    不过才说上几句实情,褚嬷嬷便罚她跪于院中,人来人往她好歹是大丫鬟,却下她在众侍婢中的脸面。

    司琪越想越委屈,抽抽搭搭哭得满面泪痕。

    “司琪?你可是司琪?”

    闻声司琪抬头,眼前男子一身竹纹长衫,眉宇温良,仿若自画中走来。

    “二......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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