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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云澜同蒋蓉蒋菱姊妹二人,皆是瞠圆了眼睛,又整齐划一将目光从丞淮面上移至丞渊面上。

    晟丞渊抿着唇,不知该怎么与他们讲。

    苍兼未能参加苍苍婚礼,实是因其已受重伤。所幸,以其提供线索捕获要犯。

    那日赵达观又偷回浚仪,未进城,只在晟丞渊的将军府里侯他。

    “镇州乃我北宸要地,何止迄国细作不时探取消息,便是宫中亦是有不少暗探眼线,自始我便知道。”

    “一是他们为观边境动态,掌握局势,二就是......择机取我身为皇子的性命。”

    一手支撑着身子,赵达观斜倚在榻上,一手握着杯盏,他似笑非笑出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才又道。

    “人人都想生于帝王家,却不知帝王家生之艰难。”

    被捕获的要犯只道个日期,说是那日迄国将攻打镇州,笑傲着饮毒自尽。

    “你是未见他自尽前那模样,如此笃定一定能赢,便是已有十足把握。”

    “我镇州驻兵百万,便是青州亦有数十万将士可支援镇州。且不说任何战事输赢都无绝对,便是他亦有等同兵力,他又如何笃定一定能赢?”

    “思来想去,不过是内忧外患皆发之时,才有机会左右战事。”

    “只这‘内忧’为哪一派系,实难判定。”

    太子虽患有癔症,但皇后一派始终鼎力相助。前次他癔症伤有宫人,皆猜官家必废太子,却恰巧那时晟丞泓点了慕云园,连累了二皇子,官家才未另选皇储。

    也正因他患有癔症,便是官家从前最看重他,也将因瑕而另选旁人。也只有无旁人可选之时,他的皇储位置才不至动摇。

    而对皇储位置有危险之人,不过二皇子同他赵达观。

    赵达观驻守镇州,若镇州失守,皇子失地,再朝臣进谏一二,难说他还有命可活。

    “或者干脆在战事中令我阵亡,他们也便安心。”

    同理,二皇子亦不过如此,或许还不至如太子般憎恨他,毕竟他赵达观自幼就不惹官家喜爱,亦无众多朝臣支持。

    “便是要我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蹙着眉,赵达观将心中所想说与晟丞渊。

    “左右是想那位置之人不耐等,外患来袭之日,朝中必有响动。”

    “外患交由与我,而朝中你且看看,是谁迫不及待要取我性命。”

    “若天不怜我,来年行清三月你烧封书信告诉我。”

    忆至此处,同当日一样,晟丞渊拧着眉。

    “再有两年,你也将及冠,如何这般沉不住气。”

    看丞淮气喘不宁又赤着面,晟丞渊言辞斥责,但其间疼爱不言而喻。

    “当真欲往镇州?”

    何时这般担忧过,听得出的声音颤栗,云澜话一问完,又紧抿起唇,只怕丞渊嘴里溜出个肯定来。

    “还未定。”

    “好端端的何故要遣人往镇州?”

    蒋菱思敏,所以镇州那边就不是好端端的,所以宗远兄......

    “可是要表哥你去镇州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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