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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溪亭望向沈延舟,“对,我怀疑我娘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柳清毒死的,但现在还没有证据。”

    沈延舟眉头皱了起来,“若真是如此,沈家绝不会坐视不管。”

    南溪亭仿佛早有预料,顺着他的话道,“先前柳清给我投毒,症状和我娘当年一模一样,就拿着从柳清屋子里搜出来的毒粉去了一趟瀚阳医馆。”

    其实从柳清屋子搜出来的毒粉早就被拿去销毁了,给云大夫看的那瓶毒粉是她自己依葫芦画瓢制作的。

    空间站的药田土壤肥沃,什么样的草药都能种活。

    “你应该知道云老吧?他跟我说这种毒草名为柔寒草,只有在遥远的北国才能种得活儿。”

    “谁会带着这种害人的东西跋涉千里来大渝京城贩卖?”

    沈延舟何其聪明,瞬时便将此事分析了出来,“带有柔寒草的人是带有目的来大渝的,既然有目的,那就没多大可能会拿着柔寒草做生意。”

    南溪亭点头,“柳清怀着身孕进府那日,我娘便将她家世查了个清清楚楚,是做饭馆小生意的,生意也不大好,不可能有那个金钱和胆魄去那么远的地方认识什么人,这些年柳清一直待在后宅跟我们作对,也没有出过远门。”

    “柳清既没这个机会认识北国的人,在市面上也买不到柔寒草,唯一的可能,就是背后之人是主动找上柳清。”

    “和柳清联手害死的我娘。”

    沈延舟席地坐在放着屏风下的台阶处,“可据我祖母所说,你娘亲是个极好的人,对人对事都十分包容,当年能由着你父亲将柳清这个怀有身孕的外室迎进府门,想来性子也不算强硬,又能与谁结下能害她身死的血海深仇?”

    南溪亭小而单薄的身子立在门扉中间,屋内烛台柔光将她脸颊映得发红,可偏她神情冷静,叫人看不出其中情绪。

    沈延舟见她想要张口,却是率先开口,“坐近些说?”

    南溪亭话堵在嗓子眼,就见他伸手抚了抚一下身边台阶上的灰尘,意思再明显不过。

    “不了,我们不熟,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沈延舟挑眉,却是道,“当年傅景轩能在将军府被刺伤,将军府也不一定安全,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传到柳清耳朵里……”

    南溪亭嘴角抽了抽。

    这厮什么理由都能说出来,但更神奇的是,这些理由她都觉得有几分道理。

    “柳清还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在将军府安插奸细?”

    虽是这么说着,但还是抬脚往沈延舟坐着的地方走去。

    但却是没在沈延舟擦干净的地方坐下,而是离他稍微远了些,自己动手将灰尘抚去,坐了下来。

    沈延舟将这些尽收眼底,也没执着让南溪亭非得坐他旁边才行,轻声道,“谁知道呢?柳清不行,但她身后相助之人就说不定了。”

    南溪亭无法反驳,也没纠结,而是道,“我娘随和,也不会主动去害人,嫁给我爹之前只是一个经商的农女,没人跟她结过仇。”

    “就好像突然就冒出来个人联合柳清要我娘的命。”

    “真是哪哪都奇怪。”

    沈延舟道,“柳清背后的人若真的是北国人,恐怕不好查,不过我可以调令出你娘亲死之前城门都有哪些人进出。”

    南溪亭知道此事急不得,将事情说给沈延舟的目的从来不是单纯谈心倾诉,而是让沈延舟动用他的权利查一查。

    城门人员进出、还有云老说的军防大图,都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尚书之女能轻易搞到的。

    只是她还没找到机会开口,沈延舟就先开口了。

    南溪亭眸色微弯,“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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