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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妃并未刻意去看萧易寒,只是微微撇了他一眼,便挪开了视线。

    “让我瞧瞧。”她俯身探了探桑凌音的额头,已经不热了。

    只是浑身上下的诊子还未消退,德妃开口对萧易寒说道:“她刚刚是不是吐血了?”

    戚淑妃面露担心,连连点头。

    “吐血?她为何会吐血?”萧易寒眼露疑惑地问。

    戚淑妃简单说了下原因,带着抱歉,还是觉得是自己说多了,惹得桑凌音吃醋,才会这般。

    萧易寒比谁都知晓桑凌音的为人,她决计不可能因这点儿事情与他吃醋,她越是这般懂事,他的心里就越发难受。

    “把门窗遮一遮,不能见风。”德妃吩咐萧易寒。

    可萧易寒站在原地,完全没听到德妃的话,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戚淑妃又唤了他一声,萧易寒才反应过来。

    萧易寒表情严肃,目前还没接受德妃娘娘的突然出现。

    他把车窗封好时,戚淑妃便无声无息地下了车,她本想给他们两母子一点空间,好好聊一聊。

    谁承想,戚淑妃下车,紧接着德妃娘娘也跟着下了车,萧易寒刚想质问:她为何会出现,不是说好此生不见吗?又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萧易寒紧握的拳头猛地敲击在腿上,心中说不出的憋屈。

    车队又缓缓行进起来,马车有些颠簸,萧易寒生气归生气,却怕桑凌音躺在踏上不舒服,挪动她的身子,让她枕在他的腿上。

    八月的天如同秋老虎,此时正值正午,烈日炎炎,萧易寒怕桑凌音受不了凉,拒绝了宫人送来的散热冰块。车内的门窗都关着,简直就像是密不通风的蒸炉。

    他用帕子擦拭着桑凌音额头上的汗珠,红疹已经在慢慢褪去。

    桑凌音的身体一向很好,当从上次挨了板子之后,身体状况急转直下,按整理不应该啊。

    萧易寒虽不懂医术,但在边关待久了,也能略懂一二,他把手搭在桑凌音的手腕之上,感受着她微弱的脉搏。

    气血不畅,郁结于心。确实是激动所致的吐血,可这脉搏似乎还有哪里不太对,可他医术不精,诊断不出来。

    萧易寒叫了声管财,让他找太医的时候,桑凌音已经醒了。

    “不用,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桑凌音动了动干涩的唇瓣,缓缓地睁开眼。

    “还有哪里不舒服?”萧易寒一只手捧着桑凌音的脸,生怕马车颠簸,晃得她难受。

    “这里。”桑凌音抿着唇,手指在心脏的位置画了个叉。

    萧易寒还以为她心口不舒服,那种心疾之痛,他比谁都清楚。

    “我这就宣太医。”

    桑凌音病恹恹地笑了笑,拉住萧易寒的手。

    “我做梦了,梦到一个傻傻的小男孩蹲在白玉桥下哭,他哭得好伤心,我想去安慰他,却怎么都碰不到他,所以我这里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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