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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素出事,传回了京城。

    纪桑芙得知消息,却置之不理,只要将消息压下,时间久了,这事就石沉大海。

    趁着赵玧成去了兵营视察,这种事,最易瞒天过海。

    傅显带着一队暗卫,到了黄杏村,一下马,眸光锁紧如月,“她怎样了?”

    如月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回王爷,小姐至今下落不明。”

    “你是怎么当差的,主子也可以弄丢?”傅显气红双眸,扬起手掌,眼神凌厉锐利。

    扬起的手掌,渐渐收拢,笔挺的男人压着火气,渐渐转身,登上台阶,凉薄的声音从上方飘落。

    “起来吧,将事情完完本本说一次。”

    不算大的客厅,干净明亮,灯火落在傅显的脸上,几分阴暗,几分明朗,一双丹凤眼,全是看不清的暗沉。

    婆子端来了茶,他拿在手上,听着如月的话,偶尔嗫一小口。

    等如月悉数交代完毕,傅显放下茶杯。

    他理了理袍子,做出决定:“顺风,你带人去后山那边看看。”

    “另外,把许大狗给我捉来。”

    茶杯的瓷片,映着他眉眼,精明的,寒凉的。

    顺风知道主子心情差,当即跟如月退下。

    二人并肩走,如月眼角还有泪,顺风心一软,扶着她,揩去了那滴泪。

    唉,刚刚主子也是气性太大了些,毕竟她也是个十来岁的丫头,定是被吓坏了,见如月一脸怔然,顺风收回手,“快走吧。”

    *

    秦淮素在疼痛中转醒。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捆,嘴也被塞了布条。

    躺在地上的她,只能半睁着眼,看着外面。

    天色已暗,照明的光线有限,秦淮素打量了半晌,还是能从周围环境判断到,这里大概是个荒废的寺庙。

    她尝试着起身,却感到周身疼痛。

    应该是有人趁她,昏迷,殴打了她一顿。

    哆哆嗦嗦从地上起来,几乎要了她半条命,秦淮素痛得咬着牙,脑海里想到一个名字。

    许大狗。

    赵府那群人,自诩清高,最重要的是,伤了她,就是等同断自己财路,秦淮素不认为她们会这么做。

    只有许大狗这种穷凶极恶的人,才会出此下策。

    眼前的情况不容乐观,要是她再想不到办法逃离,万一许大狗回来,她后果不堪想象。

    尝试动了下手脚,嘶~绑得还真结实。

    沉着气,冷静下来,秦淮素寻找一切可以割断绳索的方法,这里除了尊没了头的佛像,就要一张发白褪色的长几。

    等等,好像还有点东西。

    秦淮素的视线停在案几上,一只破旧的烛台,横躺在上面,孤零零的。

    希望来了!

    秦淮素眸光一亮,挪着屁股,像虫子般蠕动过去,看准时机,一脚踹在案脚上。

    烛台转了下,没掉。

    又踢一脚,转到了几边,可还是没掉下来。

    气得秦淮素使尽全身力气,往案几一撞,烛台终于‘啪’一下掉地上,富贵开花。

    顾不得身上的痛,秦淮素伸手过手要捡起地上瓷片,她是反手被绑,平时可以轻松解决的事,现在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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