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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人大可不必这么轴。”江挽云将王煜的伤口包扎好,外头的雨势渐小,“我一日不过给你开三十文罢了,为这三十文搭进去一只胳膊可不值当的。”

    王煜有些懵,他的话还能被曲解成这层含义?

    “应该快停雨了,你这身上也湿透了,收拾收拾,停雨随我回府一趟,让双喜拿一身赵乾坤的衣服给你。”

    江挽云起身,将药瓶放回架子上,探头往门外看,路上的雨往地势低的地方流去,街上有喧闹的雨声,然而却让人觉得十分寂静。

    落雨带来的是清澈的凉意,湿透了的江挽云被冷风一吹,莫名有些冷意,等了会儿,雨慢慢停了,江挽云拿了斗篷扔给王煜。

    “掌柜的斗篷你穿着就好。”

    “瞧你身娇体弱的,想必比我更需要这斗篷。”江挽云走出门,只一匹马两个人实不便骑,便牵着马步行回府。

    雨丝淅淅沥沥,江挽云一手撑着伞,一手牵着马,前方街上被风吹的摇摇欲坠的灯笼几乎已经全部熄灭,只有三三两两几个还亮着微微烛光,片刻后也熄灭了。

    路面上有微微的反光,回府的路程不远,约摸一刻钟便到了门口。

    江挽云从侧门牵马进门,将马儿送回马厩,刚进后院,双喜便匆匆忙忙迎上来。

    “郡主您去哪儿了?奴婢找了您好半天。”

    这又是雷又是雨的,她一觉惊醒,郡主人却不见了。

    “回了医馆一趟。”江挽云收起伞递给双喜,“给王煜在前院找个厢房,顺便去赵乾坤屋里找身干净衣裳给他。”

    江挽云困得很,将王煜托付给双喜,就回房歇息了。

    双喜带着王煜去找厢房,宅子里大多的厢房都在后院,只不过后院基本都是女眷,前院的厢房多同小厮们的房间挨着,双喜找了间干净整洁的房间,替他铺好了新的被褥。

    “今夜你就先将就将就睡在此处,这是衣裳,你过会儿可以换上。”

    王煜盯着这一套花里胡哨的衣袍有些傻眼。

    赵乾坤审美另类,酷爱些锦袍内绣金纹的,这身绿袍便是如此,深绿的颜色泛着金,十分具有土大款的气质。

    赵乾坤把这称之为阔气。

    双喜瞧着他审美日趋正常,也多穿些浅绿浅蓝月白的袍子,便从衣柜底找到了这一件,想必是他不想穿的了。

    “双喜姑娘,”

    双喜原本替他点了烛灯准备离开了,又被王煜叫了回来,“双喜姑娘人美心善,掌柜的更是仁心仁术,日后谁能娶了二位姑娘,实在是世上最有福气的二人。”

    “你太客气了,我们郡主才是福星,能娶她的人才真是有福气呢,”

    偏偏个别人眼光不济。

    想起一些个陈年旧事,双喜又有些恼。

    “掌柜的如今应该已快过议亲的年纪了,按理说以掌柜的如此才貌,上门求亲之人应当踏破门槛也不为过,何以现在还没有定下来?”

    王煜好奇道。

    “先前是有的,只不过……”

    “只不过如何?”

    “没什么。”双喜最不喜在旁人面前提这些,“郡主志不在内宅,以郡主的聪明才智,终生不嫁也没什么,反正遍上京城没有能配得上她的人。”

    “双喜姑娘这话在理。”王煜附和道,“那以姑娘看,上京城外的人还有没有机会?”

    “自然也是没有的……”双喜狐疑的看着王煜,“你什么意思?”

    说着,双喜撤开两步,上下打量了王煜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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