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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宫里传旨让我进宫面见皇后,母亲实在体力不支,是陈氏带我去的。皇后仪态万千,生的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年轻的时候定也是个大美人儿。

    她让人把我带到跟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好久,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模样生得极好。”

    她问了我几个日常的问题,而后向众人道:“长乐郡主聪颖过人,自年后进宫陪文乐公主上书房。”

    母亲知道后,病得更重了,咳得整个人都在抖,有时还会吐出一口暗红色的血。我害怕极了,跑去找父亲,父亲道:“她这是心病,药石无医。”

    父亲从来没有这么冷峻过,像变了一个人。

    母亲把我喊了过去,而后屏退了所有人。

    她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也不知哪里来的精神,拿着一把冰冷的簪子贴着我的脸。她手抖得厉害,稍不注意就会划破我的脸,我害怕极了,站着不敢动,也不敢讲话。

    她却笑了,眼底半分落寞,半分凄惨。而后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那根簪子轻易就刺破了我的脸,任凭我哭的撕心裂肺,长长的一条从眼角一直划到下巴,鲜血染红了我青色的裙子,也染红了她的双眼。

    她摸着我的脸,泛白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对不起,对不起……”

    门外的仆人们听见哭喊就闯了进来,我被带下去包扎,而后就传来了她的死讯。

    那是我见她的最后一面。

    父亲对母亲的死并没有多大感触,相比之下更关心我脸上的伤。他请来了京城最好的大夫,诊冶过程中一直握着我的手。

    我只觉得疼,脸上疼,心里也疼。

    大夫说,脸上的伤虽然长,可伤口不深,按时服药不要沾水,结痂后外敷月余就不会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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