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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很高兴,重赏了那位大夫。

    母亲留下的,便只剩一份无解的伤痛。

    母亲的脸色难看极了,晦暗阴沉,像枯死的老树。白天来吊唁的人都散了,只有几个侍卫轮番值守。灵堂里安静极了,连风吹动帷幔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裴然来了,还有大胡子叔叔。

    我向他们行了个礼,大胡子叔叔摸摸我的头,道:“好孩子。”

    他的手宽厚粗糙,暖暖的温柔,我本没想哭的,不知为什么眼泪就涌了出来。

    大胡子叔叔把我抱在怀里,他没有说话,却抵得过千言万语。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过去,睁开眼的时候正躺在我的床上,丫鬟见我醒了,惊喜的喊着一旁的大夫。

    大夫捋了捋胡须,道:“小姐体虚,切忌太过伤心,抓的药按时服用,三两天也就好了。”

    我四周看了一下,大胡子叔叔和裴然都不见了,二姐姐和她的生母李氏都在。李氏胸无点墨,说话也过于直爽,听了大夫的话不以为然:“小孩子哪儿会伤心过度,还没脸上的伤来的实在。”

    二姐姐拽了一下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多说话,李氏瞥了我一眼,略有不满的闭上了嘴。

    平日里,她连正眼看我的资格都没有,如今我母亲尸骨尚在灵堂,她竟敢如此放肆。我心有不满,却也不想跟她计较,我知道,这才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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