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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彼时,驸马爷押着谈均瑶一路到了傅卓睿的院子。

    傅卓睿沉沉睡着,生母张氏在一旁陪着,拧着帕子在那期期艾艾地哭。一旁大夫诊断,说骨头断了,至于往后能不能痊愈,何时能痊愈,这就得看后期的保养。

    张氏一见谈均瑶,上前就是脑门上一巴掌,拽着人衣领子哭天喊地眼泪鼻涕全抹了过去,“你个贱人!我家睿儿到底做了什么,你竟残忍地断他一手?!啊?!他的手到底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他手断了要耽误多少学业你又知不知道?!年纪轻轻的,心思怎地如此歹毒?!”

    手被反绑着,谈均瑶站在那一动不动,任由对方扒拉自己,脸上被喷了满脸的唾沫星子,再被大雨冲刷干净。她冷冷嗤笑,“学业?傅家三少爷还有学业?您不说,本小姐倒是的确不知道。”

    “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张氏转身朝驸马哭诉,“大人,我儿如今生死未卜,若是留了什么后遗症,前程自此毁于一旦,可如何是好?大人,您一定要为睿儿主持公道啊!”

    被一巴掌打散的头发贴在脑袋上,不用看就知道此刻的自己一定很狼狈。可即便如此,谈均瑶还是微微抬着下颌,言语锋锐又讥诮,“呵。前程?若是因此被本小姐断送,本小姐倒是为民除害了。”

    张氏听闻,又要上前去打她,被驸马伸手一推,推到了廊下,一屁股跌坐在地,手掌撑在粗粝地面,掌心生疼。张氏不可置信地看着驸马,“大人……您……”

    “闭嘴!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驸马皱着眉头呵斥,看着形象全无跌坐在地的女子。他不喜哭闹,本就烦躁的心思愈发地失了耐心,看向谈均瑶的脸色也是漆黑如墨,“谈姑娘,犬子纵然言语有失,但姑娘下这么重的手,是不是过分了些?”

    彼时在谈家,她一言未曾反驳,所有事情尽皆应下了。一来,谈家从不会护她分毫,何况是对着驸马这般身份的人,更是恨不得将自己捆了亲自押送到驸马府,是以,抵抗根本无用。二来,这傅卓睿虽是谢绛打的,但谢绛却的的确确是为了自己才出的手,这事若是自己不应下来,届时不管是闹到谢家还是时家,都是个麻烦事儿。

    看似位高权重的两家,其实倒还不如自己方便些,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虽应了打人的事情,态度却强硬,“过分?驸马爷当真教子有方,难怪三公子如此有恃无恐,当街就敢调戏姑娘家。今日若非遇到的是本姑娘,今日若非本姑娘‘过分’,怕是这帝都又要多一个无辜受罪的女子了。”

    “这样的人,别说断一条胳膊了,要本姑娘说,两条胳膊三条腿全断了才好!”

    说话间,雨水进了嘴里,冷冰冰的。她啐了一口吐出口中雨水,冷笑。被雨打地苍白如纸的脸,衬地那双眼愈发黑沉沉地亮着。

    “好一张口齿伶俐的嘴!”驸马还从未被人如此当面呵斥过,当下对着身后之人使了颜色,那人屈膝一顶,谈均瑶一个不慎,跪了。

    驸马站在廊下,看着一身脏污狼狈不堪的谈均瑶,“谈小姐就在此处好好跪一会,我儿什么时候醒了,你什么时候起来。若是我儿这只胳膊留了后遗症,那不好意思谈小姐,对不住了[ ]。”

    “杀人偿命,你断我儿一条胳膊,本驸马要的也不多,你就还我儿子一条胳膊,可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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