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被骗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可以把梁婧仪囚禁起来,永永远远在一起。不管她是否背叛,只要她是他的,谢泽渊可以原谅梁婧仪一切行为。
眼睛里几根红线盘旋,血丝蔓延成灾。少女被他搂入怀中,两具身体紧紧相拥。
谢泽渊思想扭曲,他的世界观里,得不到的必须毁掉。舍不得毁梁婧仪,只能把她镶嵌进肉体里,生生世世,永不分开。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的办法。
他也没办法了。
梁婧仪回抱谢泽渊,柔声细语说道:“以后有事,我第一时间与你商量,好不好?”
对付谢泽渊,不能与之硬碰硬,他吃软不吃硬,她愈软,对方脾气消得越快。
梁婧仪深谙此道。
坑爹的系统,差点让他们翻脸,好在谢泽渊信任她。
也不是说信任,信不信任不知道,但她知道谢泽渊爱她。
这就够了。
谢泽渊深深望她,眼中阴霾连绵,悻悻地说:“好。”
至于她话中几分真假,他已经不想去追究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回去时宴会接近尾声,崇善皇着人接手皇家狩猎的事,邀请昭华公主前往,后者欣然同意。
西凉国以强为尊,彪悍强壮的男子是每个女子的梦中情人,昭华公主深受文化熏陶,自也不例外。
只有狩猎,才能看出一个男人真正的本事。
那个人,也是她毕生所求。
接下来直到狩猎开始的时间里,王侯世家精心筹备狩猎用器,争取拔得头筹。
平日纨绔的子弟也开始临时抱佛脚,练武场挤满了人。
梁婧仪本想平平安安地在府里待到狩猎之前,奈何沈梧枝三番相邀她去练武场,说的好听是切磋武艺。
去了才知道,沈梧枝这个没良心的单纯为了看巡逻练武场的白无崖!
“梁婧仪,你别生气嘛。”
沈梧枝按着她落座,双手合十求饶:“我一个女儿家,只身前来不太合适吧。”
两人感情处于朦胧状态,沈梧枝不肯捅破窗户纸,白无崖又是个练武木头。
梁婧仪怨念未消:“所以你就把我弄过来!”
“拜托,我好不容易躲开外祖父层层追踪跑到这里来,你就当陪我逛个街了,好不好?”
好吧好吧。
梁婧仪心软了:“左相他老人家也是够不容易的,一边帮衬二皇子,一边还要看着你。”
沈梧枝置之一笑:“哎,可别说。外祖父天天看着我,烦都烦死了。”
今日前来练武的有几个熟人。
结束上一场战斗后,闻凉跳上高台。
他身穿金刚钻轻铠,手握长刀泣血,威风凛凛站在高台上。
沈梧枝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当初昭华公主献给崇善皇金刚钻铠甲的时候,我就心思他肯定要赐给闻凉,果然不出我所料。”
梁婧仪则道:“除了闻凉,还有谁能担得起这件金贵铠甲呢?”
闻凉小小年纪,为大齐立下汗马功劳,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再加上他本无谋反之心,崇善皇对他信任有加。
可惜了……
闻凉的弱点,被谢泽渊拿捏。
他那义父只要在谢泽渊手上一天,闻凉就不得不低头。
闻凉上场,众人皆知晓他的厉害,无人敢前来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