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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北骁神色自若,气韵皆内敛于胸,眉宇间一股运筹帷幄的淡然,面上似笑非笑平静开口。

    “唇亡齿寒,珥陵国临近原先的苍月国,两国连纵多是自保之举,齐国弱小,自是只能听从,不过既一开始先主动臣服了我南陈,那便容不得再存有异心。”

    “君上说得是,微臣本想与那珥陵国节度使对质,可思虑一番却觉不妥。

    珥陵国如此做法必是想借着上贡之事挑起我南陈的不满,从而更有利于游说各国合纵之事。

    一个齐国不足为惧,可这抱团取暖却并非善事。”

    “嗯,太师担忧不无道理,那不知二位大臣可有应对之策?”

    “微臣以为,分散势力方可制衡,既珥陵国善用游说,那我南陈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王守仁拱手颔首,首当其冲,“君上,臣愿作为使节出使两国面见二位君王,若当真再无转圜,那便先礼后兵也罢。”

    燕北骁不露声色,并无异议,面上一如既往的温润平和。

    “嗯,大学士为我南陈忠心可鉴,那便按二位大臣的意思去办。”

    两位朝臣商议完此事,又留下回禀了其他政务,在司政殿至少待了半个时辰。

    而盛姝也一直在殿外跪了半个时辰。

    直到二人出来,盛姝疲惫酸痛已然半垮下的身子立即保持板正状态。

    这么久了,他忙完政务就该放过她了吧?

    但是并未,燕北骁又传唤了云九进去,丝毫没有功夫想起她还跪着的事。

    云九在进来之时,与盛姝有一瞬的目光交汇,只眼睑微动,面上的情绪微不可察,若无其事的立即快步进了去。

    “君上。”

    “明日大学士要出使珥陵国和齐国,你稍后便送样东西到他府上。”

    “不知是何物?”

    “一支竹笺。”

    云九有些不解,惊讶的看向燕北骁。

    “孤的母妃当年风光出嫁,外祖出于疼爱,都律国陪嫁多不胜数,此后还定下连年进贡之举以慰母妃思乡之情。

    贡礼竹笺便就是两国密切往来之凭。

    且这斑月竹月纹奇特易辨,唯产都律国。”

    燕北骁唇角微微勾起,看向云九,却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云九恍然反应过来,“属下明白了,太后娘娘不愿母国因着进贡之举,在对外邦交上落于下风,且进贡之量也并不算多,便皆是由节度使暗中送来。

    想来诸国并不知详情,君上是想借此物来敲打两国,要懂得审时度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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