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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罗修而言,这是似曾相识的一幕。

    他之所以会为自己和艾玛的灵魂建立存档点,就是因为他曾经遭遇过类似的情况:有一段时间,他和艾玛都没想到要去调查自己母亲的身世。

    事后罗修怀疑这是自己那位便宜舅舅的杰作,他对自己和艾玛下了灵魂层面的暗示,但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他也不敢直接去和老蝙蝠对峙,所以最后不了了之。

    但如今这种情况再次出现,只是对象不再是艾玛,而是身边的每个人身上,恐怕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也都是如此……

    这个世界上的人可以正常地讨论和研究神降前的历史,但却会自动回避神降前有关神的一切信息。

    这是罗修反复试验后的结果,他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也许只是神降带来的余波影响,也许神将这列为了禁忌——罗修相信能这么做,或者说有能力做到这个程度的,也就只有神了。

    考虑再三,罗修决定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再做下一步打算,因为这个问题一定是出在灵魂层面的,在这方面的研究还太少,罗修担心自己的贸然举动会破坏某种平衡。

    至于为什么自己能够豁免,罗修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教宗提到过的“创世之匙”,作为穿越者,也许他的灵魂的确有着非常特殊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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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梵蒂冈呆到了新年弥撒结束才回英国过冬,艾玛想查找有关“终焉之地\/起始之源”的线索,而罗修也需要翻阅神降之前的历史文献。

    正如他猜想的那样,神降之前的历史记录都看不出问题,如果是放在这之前,他会认为这代表一切正常,但如今罗修却发现了其中的奇怪之处。

    在神降之前,除了各种神话传说之外完全没有神的痕迹存在,而那些神话传说则是和前世的一模一样。只是在神降之后,就没人相信那些传说了,顶多当成一些有趣的故事。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为什么大家都会认为神降前的神话传说与神没有丝毫的关系?

    神话传说本身应该是有一定的现实基础的,例如人看到不可思议的奇迹就编出了一个传说故事,最后变成了神话。前世这种唯物主义世界里,这些会被认为是当时的人类无法用科学观点解释发生的事情,但在这个真神存在的世界,难道就没有人怀疑过那也许是真实发生过的神迹?

    没有一个人有过怀疑,这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思维定势,从没有人思考过神是否在神降前在哪。

    这不正常,但如果说这是神造成的,那祂的目的又是什么?

    带着这样的疑问,罗修和艾玛回到了里沃兹修道院,他们每年都要回来陪伴不能离开修道院韦尔斯利主教一段时间,当然罗修在这事情上嘴巴比较硬。

    “毕竟我得回来检查一下原初圣球的情况,不然被你弄丢了的话,到时候肯定是要我去满世界找。”罗修喝着潘尼沃斯先生特制的黄油啤酒,嘴唇上沾了一圈的白色泡沫。

    韦尔斯利主教听完后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麻烦的傲娇属性?”

    有人捶着桌子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是来外祖父住处避难的拉斐尔:“哈哈哈,傲娇!你也有今天!”

    罗修一脑门黑线,自家导师什么时候这么与时俱进了,而且他堂堂一个帅哥得被小丫头嘲笑:“你已经在这里呆了两天了吧,吃完晚饭可以回去了。”

    “要你管,王室的活动太多,我才不想参加,”拉斐尔对罗修翻了个白眼,动作熟练得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暗杀了自己的礼仪老师,“母亲同意我在这里住上半个月,艾玛欢迎我就行了。”

    “嗯,琪亚娜晚点会过来,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像之前那样去雪林里露营。”艾玛非常高兴拉斐尔能过来玩,如果她的弟弟能平安长大,应该也是这样活泼好动,对一切都充满了兴趣。

    拉斐尔听到能去露营,眼睛都亮了:“好啊!这次我们可以多住上几晚。对了,我还学会了烤面包,我可以和你一起做早餐!”

    罗修认为拉斐尔的热情有点过头了,需要人给她泼点冷水:“在野外不能洗澡的,多住几天不怕自己发臭吗?”

    果然,爱美和清洁对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是最重要的,拉斐尔眼里的神采肉眼可见的黯淡了下来,犹豫再三才咬牙降低要求:“那就露营地搭设得离修道院近一点,每天回来洗浴吧!”

    罗修:……您这还叫做露营吗?

    不过仔细一想,英国露营地的大帐篷里连淋浴设施都配备了,来回跑一趟好像也不算什么,罗修只好由着小公主的性子,不过有些事情他还是得强调:“先说明,这次可不会有路过的野猪让我们吃了,到时候可别要我变一只出来。”

    拉斐尔还真想过要再烤一次野猪,为此她还特地请教过王室的御厨,这次说什么也不让这个不靠谱的男人来糟蹋美食了:“谁知道呢,说不定我们真的能再遇到一次,难道你不想?”

    “你想多了,冬天哪来这么多野猪,”罗修没有半分期待,主要还是因为野猪肉一点都不好吃,“要是我们能碰到,我跟着你姓。”

    “真是奇怪的要求……”拉斐尔还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我答应你的赌约了!”

    两天后,罗修看着眼前快有两百多公斤的野生二师兄发呆,而拉斐尔则在旁边猖狂地大笑:“哈哈哈!修·温莎先生,看来神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为什么这些没脑子的家伙会在冬天出来!”罗修都不敢去看艾玛的眼神,后者虽然没有跟着拉斐尔嘲笑他,但也是憋得满脸通红。

    “也许是冬天出来找食物。”琪亚娜不知道罗修发的誓,检查了一遍手里的枪,确认枪膛后塞回枪套里。

    刚刚就是她用一枪干掉了那头倒霉的野猪,用的正是罗修心心念的沙漠之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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