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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大的喝了口茶,斜眼看着华袍的少年:“你又欺负人闺女了吧?”

    “天地良心!”华袍少年一跺脚,满脸的委屈:“三哥你不要取笑我!周婶是来鸣冤的。”

    “鸣冤?”穿僧袍的语带讽刺:“萧府什么时候改成衙门了?百姓们还到咱们这里鸣冤?咱老子官复原职才几天啊?”

    华袍少年倒是沉得住气,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你也不用急着嫌弃我,事情的原委我也打听清楚了:周婶的儿子在任城当差,十几天前任城县的仓库走了水,他儿子没有逃出来,与仓库一起化为灰烬了。周婶却不相信她儿子死了,就去任城县讨说法,任城县只说没有这档事,无可奈何周婶又来咱们县衙讨说法,咱们兰陵县也管不了任城的事啊,她便到咱们萧府门前哭诉,送也送不回,撵也撵不走,哎,你说该怎么办?”华袍少年双手一摊,一脸的无可奈何。

    胖大的与瘦消的对视一眼,仿佛是说给瘦消的听,又仿佛自言自语:“已经是第三起了。”

    瘦消的紧蹙双眉一语未发。

    “好了,好了。”胖大的良久才回过神来,对华袍的少年道:“多给些钱劝回去吧。”

    华袍少年却没有动,而是反问道:“三哥,难道就不想管一管?”

    胖大的痴痴一笑,他是在回答华袍少年,目光却看着瘦消的,缓缓地道:“不敢问,不敢管。官府都已经封锁消息了,咱们能管得了?要是管出事情来,谁来承担?”

    “难道为了保全乌纱帽,就连百姓的死活也不顾了吗?”华袍少年喉结颤动,显然是有些亢奋。

    “你知道个屁!”胖大的怒气冲冲地把杯子扔到院内,一声脆响,杯子的碎片便四散开来。

    “哈哈哈,”瘦消的不惊反笑,“三哥,你这偈子做得好啊!”左手却不禁去摸腰间悬挂的那颗雕有飞虎的铜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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