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霖眼皮子跳了好几下，收起手机，“我要在明天早上九点之前，看到你整理的会议纪要，做不好，你和陈秘书一起滚。”
这话不是开玩笑。
林燃抿了一下唇瓣，心头有些不服气。
顾霖：“不愿意。”
“马上。”林燃这一次回的很快。
对其他人倒是有心有肺，在意的不行。
顾霖一言难尽地看了林燃一眼，收回目光，走到办公桌边，顺手把陈秘书整理的那份会议纪要扔进粉碎机，“哗啦”一声，心血全部撵成碎屑。
粗暴的资本家，林燃看的心头滴血。
顾霖回头看了她一眼。
林燃迅速收敛表情，“我马上回去整理。”
回的很快，求生欲可谓是强到极点，这还差不多！
顾霖收回视线，“回去。”
林燃踩着高跟鞋，蹬蹬地赶回办公室，只是刚走到门口。
就遇到刚来公司的林瑶，面对面撞在一起，林瑶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皲裂，“小燃，这么晚了，你怎么。”
林瑶欲言又止，目光扫了一眼办公室里的顾霖，在看向林燃，眼底多了几分警告。
林燃不怕，她冷笑一声，错开林瑶，径直回了办公室。
林瑶站在原地，想了一下，看向顾霖，正要说话的时候，顾霖却已经接过她的话茬，直接给了她答案，“黄秘书出差，她暂时顶替黄秘书的工作。”
“顶替黄秘书的工作。”林瑶皱眉。
公司这么多人，选谁不好，偏偏把林燃调到他身边，这不是明摆给林燃可乘之机。
顾霖“嗯”了一声，起身，从老板椅上拿过外套，“走吧！”
林瑶回过神来，跟在顾霖的身后，往外面走去。
沿途路过林燃现在所待的办公室，她还在办公室里弄着手头上的事，独自一个人待在空荡荡地办公室，看起来挺无助的。
林瑶下意识地看了顾霖一眼。顾霖没什么反应，直接从林燃的办公室门边走过去，全然不管里面的人是个什么情况，要真是这样，也算是一件好事。
林瑶心头想着，走到顾霖的身边，“黄秘书手头上的事应该不少吧！小燃一个人能做好吗？”
“她不是正在做吗？”顾霖回。
林瑶扯了扯唇角，“我担心她会给你们惹麻烦。”
顾霖“嗯”了一声，没有明确回答，对林燃是个什么态度。
林瑶继续试探，“现在已经深夜十点了，也不知道小燃什么时候才能下班。”
顾霖一笑，“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下班，做不完。她自己会想办法，若是解决不了，就滚。”
话挺冷的，毫无任何讨论的可能性，妥妥的一个冷血资本家。
林瑶瞬间哑口无言，心头本还想着试探顾霖几番，然后在介绍一个自己的人进来盯着顾霖，可看顾霖这态度，林瑶顿时无话可说。
“心疼了？”顾霖见林瑶面色有些难看，他问了一句。
“毕竟，小燃从小就被爷爷娇惯着，从未进过职场，这突然一进职场，我担心她会吃不消，到时候又耍小性子，惹一堆麻烦，让你帮忙收拾烂摊子。”林瑶轻叹一口气，俨然一副好姐姐的模样。
顾霖“嗯”了一声，“你担心的，的确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