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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我就掏出手机,再度联系了张燕。

    一听说摆平这件事还需要十万,张燕立刻就犯难了,“秦老板,我家虽然不穷,可一下子拿出十万还是挺困难,可不可以打个商量,便宜点?”

    这也难怪,13年那会儿,这种小县城的平均月工资还不到2000,很多工薪阶层的人都挣扎在温饱线上,就算赵燕家条件不错,一次拿出十万也算一笔巨款了。

    可事情的决定权并不在我身上,看向罗开平那张没有商量的脸,我只能加重语气问,

    “怪只怪你老公做事太糊涂,找了不该找的人,人家摆明了狮子大开口,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你自己看着办吧,实在不行就只能算了。”

    张燕立马就急了,哭哭啼啼地说,“这是什么人啊,简直太过分了,买手表的时候要收钱,现在把手表拿回去还要收钱,简直就是个黑心商!”

    我打电话时故意开着免提,这些话罗开平都能听见。

    可他压根没有在意,依然似笑非笑道,“花多少钱享受多少服务,我的原则向来都这样。”

    张燕根本没得选,最终也只能无可奈何答应了,表示可以先转一半定金,剩下的钱,等到她老公恢复正常以后再想办法凑。

    撂下手机,我对罗开平说,“钱先付一半,剩下的以后再付,没问题吧?”

    罗开平笑着说,“没问题,就算信不过你的客户,我还能信不过你吗?”

    他表示只要定金到账,自己就会立马找人过来带走那块阴物手表,并做法替冯斌摆脱阴灵的纠缠。

    我同意了,痛快地交付完定金,又陪张燕回了宁德市。

    足足等了两天,罗开平才带着一个陌生法师,走进了张燕的家。

    见面后,我立刻看向这个陌生法师,他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出头的样子,皮肤略黑,上面穿着一件藏红色的坎肩,露着膀子,下半身则是一件暗灰色的喇叭裤,裤子很肥大,遮住了双脚,脚上穿着一双草鞋,灰朴朴的,打扮得很奇怪。

    我感觉这个中年法师比较邪门,整个人往门前一站,给人的感觉十分阴沉。

    尤其是那双灰色的眼睛,总给人一种异样的妖异感,不经意间对视了两眼,仿佛眼底藏着一块刀片,阴冷、犀利。

    我心里很纳闷,不明白罗开平去什么地方请来这么古怪的法师,碍于面子还是主动上前跟这家伙打起了招呼。

    可面对我的示好,这个中年法师却没有任何反应,表情冷硬地看我一眼,脸色僵得好像一块石头,半句话也不说。

    我有点不高兴,心说大家都是干这行的,拽什么拽?

    罗开平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走上来打圆场,将我拉到一边,小声说,“阿赞坤并不是中国人,听不懂你的话,他来自缅甸,是灵修一脉的降头师,这些玩降头的人性格都比较古怪,你别太在意。”

    降头师?怪不得……

    这还是我第一次接触降头师,忍不住从侧面打量了阿赞坤两眼,心里越看越犯嘀咕,总觉得这家伙满身邪气,比之前遇上的阴灵还要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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