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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的阿赞坤已经走进了客厅,看着被我用鸡血线绑住手脚、正趴在地上挣扎翻滚的冯斌,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后说了段我听不懂的鸟语,应该是缅甸方面的语言。

    罗开平立刻充当起了翻译,“阿赞坤的意思是,你把人绑了多长时间了?”

    我说差不多三天了,这家伙受阴灵影响太深,一旦恢复了自由,就会马上跑去找女人,一开始还只是折腾张燕,可一个张燕根本满足不了他,发展到最后,已经开始到处逛窑子。

    在被我们绑起来之后,冯斌就一直在吵吵,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很多话,我嫌他骂的太难听,就找了块布把他嘴巴封起来。

    听完我的讲述,罗开平立刻转身向阿赞坤做了翻译,后者微微点头,然后示意我们把冯斌扶起来,方便他施法。

    我急忙照做,把冯斌的身体扶起来,阿赞坤便盘腿坐在冯斌面前,取出一根灰色的蜡烛点燃,蜡烛散发出来的味道很古怪,有点呛人,和殡仪馆焚烧尸体的味道几乎一样。

    我下意识就把眉头皱起来,罗开平注意到我的反应,小声说,“阿赞坤点的东西是尸蜡,顾名思义,就是从尸体身上刮下来一层油膏制成的,所以味道稍微特别一点。”

    我面子上有点过不去,又怕被罗开平看出我是个空心萝卜,冷脸道,“不用你提醒,这些东南亚降头师的驱邪手段,还是由国内的黎巫经咒演化而来的,我比你更清楚!”

    “呵呵,那倒是……”

    罗开平不置可否,笑着摇头,随后就不吭声了。

    我们继续看向阿赞坤的驱邪仪式,感觉这家伙的做法过程和我在陈麻子那里学到的咒术存在很大的不同,他先是举着那块石蜡,细细打量冯斌,随后表情变得有些严肃,独自嘀咕了两声。

    我听不懂这些鸟语,让罗开平帮我翻译,罗开平说,“阴物手表中的邪灵怨气太重,严重影响到了他的神智,冯斌状态不是太好,既然收走手表里面的阴灵,又要保证他不受伤,会比较麻烦一些。”

    我心说废话,事情要是简单,我就自己操作了,十万大洋哪儿轮得到你来赚?

    随后阿赞坤开始了动作,打开了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包,从里面取出很多金属管件,表面散发着一种银色的光芒,有点像是不锈钢制作的,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经咒纹路,看起来十分古怪。

    我也算半个行内人了,自己也学习过不少法咒,但却从未见过这样的驱邪工具,感觉这帮降头师使用的法器,和国内修行者用的桃木剑、黄符纸之类的大不相同,也不晓得究竟是什么原理。

    我看向了罗开平,本打算让对方解释一下,只是碍于脸面,不好意思开口。

    罗开平似乎看出了什么,笑着说,“这叫符通,在东南亚那一带属于很常见的法器了,通过阴法加持后,符通会被赋予一定的驱邪效果,配合阿赞法师的经咒一起使用,可以增强他的念力。”

    我点点头,不同地方的修行者往往拥有着不同的传承和驱邪法器,好比国内法师,用得最多的就是朱砂、鸡血,糯米和墨斗线等等阳气较重的物品。

    而东南亚的降头师则是反其道而行,以阴克阴,说到底是找一种比阴灵更加邪门的东西,来对它进行强行镇压。

    这么看来,这帮外国法师的确更加偏向于阴邪,估计也是出于这个缘故,导致阿赞坤身上也散发着一股类似阴灵的邪气,让人感觉十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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