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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迦罗脚步一驻。

    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某人,“明天我想吃乳酪。”

    阿迦罗抬眉:??

    所以,开始点菜了?

    萧暥看着他的背影,唔,买卖送餐小哥……

    阿迦罗走后,萧暥才拆开了魏西陵给他的回信。

    这一看之下,萧暥顿时懵逼了,什么?三天后就攻打黄龙城?

    魏大大?你开玩笑吧?这么快?

    他再一算,刨除苏苏路上往返的两天,大军不就是明天开拔吗?

    *********

    傍晚,魏西陵已经整军待发。

    白天休息,深夜行军,既可以避过酷暑行军,也避免被往来斥候发现踪迹。

    兵贵神速,等到黄龙城内得到消息,他们已经驻扎完毕,发动进攻了。

    因为是攻城战,他这次率三千骑兵作为机动部队,五千步兵作为攻城部队。另留下刘武率八千军士守都昌城。

    三千骑兵都出自他的亲卫军,这是精锐,五千步兵则有一大半是广原岭的山匪。由伏虎和黑柱子统领。

    此外,为了应对机关城,褚庆子也随军同行,并带上了他的攻城车,就是当时裴元没造出来的那东西。若要强攻,这东西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太阳西沉,晚霞映着魏西陵银白的铠甲,暑气渐渐散去。但那张凛若冰霜的脸上似乎从来都没有暖意,他冷冷下令,“出发。”

    从都昌城到黄龙城,快马半日,步兵一天半。

    为了使步兵赶上骑兵的速度,魏西陵采用了褚庆子设计的运兵车。

    运兵车用两匹马拉一部车,车制作很简易,以减轻车身自重,每部车上载五六名步兵,车身有减震设计,很稳,军士们可以在车上轮流休息。

    同时夜晚行军,不带火把,以避免暴露行踪。

    月光照着林间一片清幽。

    一夜行军,清早抵达黄龙城下的时候,魏西陵的银甲上凝着露水。寒霜般的脸上丝毫不见疲惫。

    趁着烈日还没有升起,他下令安营扎寨,稍作休整。

    就在他刚刚走进中军大帐时,就看到苏苏趴在桌案上正在打呼噜。

    魏西陵默不作声上前解下那信筒,取出卷好的纸条,上面是一行秀劲的字:第一场胜,第二场败。

    魏西陵目光一凝,这仗还没开打,这只狐狸已经把胜负都给他定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

    挑灯巷的画本铺子最近生意不那么好,听说尚元城里新开了一家画楼,那位置就在以前撷芳阁的原址上。

    那地方原本是极好的地段,就是因为撷芳阁的那一场大火,成了个烫手的山芋。

    后来容绪先生就把那里改成了画楼,叫做倾颜阁,所有的建筑都是容绪先生亲自设计,传说简直是琼楼玉宇,跟仙宫似的。

    自从除夕后,大梁城里盛行的面妆,风靡了整个九州。再加上容绪先生也真是有本事,利用朱璧居的文人们,各式宣扬,使得九州的文人世子趋之若鹜,都要在脸上画一个风流的面妆。

    贵族的女眷小姐们就更不用说了,倾颜阁的接单都要提前十多天订好。

    而且这面妆是一次性的,难以持久,所以平时会友,游园,聚会,都要来倾颜阁画面妆,一旦遇到雅集,或者各种隆重的场合,这画工根本就排不过来。

    这所有的面妆中最神秘也是最引人入胜的就是花神妆,也有人说是邪神妆,因为靡荼之花是邪神的花朵。

    传说当时楠木棺中的邪神,容颜惊为天人,尤其是那幽暗诡丽的花枝悄悄蔓延在清绝隽逸,又魅致入骨。

    即使他只是娴静地睡在那里,只看一眼都让人魂飞天外。

    就算谢玄首一时间都无法下手除掉他。

    所以这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邪神妆,备受大梁人的私下追捧。只是从来没有人见过,所以各种奇怪的妆容满天飞,也就不足为奇了。

    其中有一个画工,传说他的脸上就有邪神妆,是真是假不知道,不过他从来都不替人画妆容,只画人像。

    而且他还不喜欢抛头露面,只隔着帘子给人画像。

    他画的人像就特别传神,就好像他能看透别人心里的念想。

    他画画时,喜欢跟来访的五湖四海的客人们聊天。

    东北的北宫达又被小妾绿了,曹满的女儿出嫁了之类之类小道消息。

    什么新事儿都有。

    他静静听着,一边专注地画画。

    今天的客人叫做许安,是襄州大族许老爷家的宝贝孙子,长着一张纨绔子弟的脸。

    “你给我画得俊朗点。”

    帘幕后轻轻应了声。

    “我这是要给朱家大小姐看的,要说我们家和朱家,那是门当户对珠联璧合,居然还要挑三拣四。”

    画工问,“公子出身何处高门。”

    “我是从襄州来的,许家庄听说过吗?”

    画工道,“你爷爷许辰曾经是先帝年间的中常侍。”

    幽帝迷信术士,朝政**,宦官的权力也不小,不少宦官都收养儿子。所以这位许大公子的爷爷就是个宦官。

    许安尴尬了一下,这画工小哥知道得不少啊。

    “听说襄州刺史朱优归附朝廷了。”

    许安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里人来人往,消息灵通。不足为奇。”

    许安道,“有件事儿你怕是不知道,第一手消息,要听吗?”

    “何事?”

    “襄州第一美人这次恐怕要换人了。”

    “不是田姝,田夫人吗?”

    “这事儿还真跟田家有关系,是田夫人的弟弟。”

    帘幕后好像呛住了一口水,低咳了一下。

    “你说田瑁?”

    “哦,不不不,是田瑁路上劫的一个美人儿,原本是一位公子的家眷,结果他一见人就起了心,仗着自己有家势,想找茬劫了,结果谁能想到,那美人竟然是黑云寨的萧头领,反倒把他给劫上山寨了!”

    “他姓什么?”帘子忽地哗地掀开。

    许安怔了怔,惊讶地看着面前那清俊的青年。

    他的面容带着忧郁,一双眼睛像深秋的湖水,阳光下明净如映着天光云影万千世界。然而一转身,融入了烛影后,那漆黑的眼瞳便瞬间深不见底,如海面下暗暗孕育的狂澜。

    “姓萧,怎么了?”许安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宛如一声叹息。

    不会是他,他怎么可能会落草为寇。

    魏瑄心想。

    他在这里画画,一边打听五湖四海的消息,从只言片语里寻找可能的消息。

    一间简单的书房里,从此都是那人的画像。

    或坐或立,或骑马或抚琴,万千世界,都是那人的倒影。

    一朝不告而别,三千世界都似乎再没有那人的身影。

    连桓帝的密探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前两个月,魏瑄一直都把自己关在宫里,灵犀殿五色池,这模糊的倒影看了无数遍。最终还是快记不清那人的眉眼了。

    他不再练箭,开始画画,忽然意识到,这画已经成为他和那人之间淡得不能再淡的一缕联系了。

    风一吹就散了。

    但是桓帝还要时不时派人监看他,一张张画像,只有画了烧,烧了画。

    他穷尽想象,描摹着那人眉眼韵致,又看着他的画像一张张在炉中化为灰烬。

    有一天他忽然听说撷芳阁又重新开张了,改名为倾颜阁。满城都在流行那一夜的邪神妆。

    画工一时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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