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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里氏伤心失落之余,听了身边人的劝慰,好生写悔过书,反思自己之前的种种算计和恶毒的小心思,跟杜衍诚挚道歉。

    ……

    苏园从相府回了开封府后,特意去夸奖一番白玉堂,感慨这勾魂草效用好,四百两花得很值。

    “你怎知效用好?”白玉堂审视一眼苏园。

    苏园摸了摸鼻子,讪笑对白玉堂道:“包大人说杜相今天的态度很好。”

    白玉堂迟疑了下,点点头,“那应该是有了效用。”

    苏园放了一颗风雨梅到嘴里,正要也喂一颗给白玉堂,忽听到远处有脚步声。她犹豫了下,把第二颗也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白玉堂本是感受到苏园要喂他,正心跳加速,想低头迎一下,就发现苏园突然把那颗风雨梅给自己吃了。他起初以为苏园在故意逗自己,但随即他就听到了脚步声,便见小吏跑来告知出命案了。

    “这就去。”苏园把风雨梅包好,见白玉堂在走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白玉堂眨了下眼睛,看着苏园。

    “走啦?”苏园问白玉堂在走神想什么。

    “在想你。”白玉堂目光探究地看着苏园。

    “昨晚上这样说就罢了,这大白天的小心被人听见。”苏园看看左右,小声提醒白玉堂一声,便崔他快走,有案子等着他们去查。

    白玉堂一边望着苏园的背影,打量她的身形和步伐;一边不乱节奏地跟在她身后。

    这次案子的案发地点让苏园和白玉堂都很意外,两名受害人也同样让他们意外。

    “死者王民庆和张氏是摆摊卖早饭的,这摊子就在他们自己家。他家最有名的是馉饳,我们开封府里有不少衙役都在这吃过早饭。”王朝介绍两名死者的基本情况。

    苏园和白玉堂当然清楚这地方,之前还是白玉堂特意带苏园来这里吃馉饳,苏园才知道在开封府附近的巷子里居然还藏着这么好吃的一家早餐摊。

    王民庆和张氏死在还未熄火的灶台旁,二人都是被扭断脖颈致死,颈部有明显红肿痕迹,这痕迹几乎环绕脖颈一圈,并且面积比较宽,不似是一般绕颈所致。有一个空木匣子被丢在二人身边,匣子边的地上散落了三枚铜钱。

    这匣子苏园认识,是王民庆和张氏做生意的时候用来收钱的匣子。有时候夫妻俩人忙,客人会自己把钱丢在匣子里。

    “表面看起来像是劫财杀人。”白玉堂道。

    苏园想起昨日碰见的那位叫王玉的姑娘,她声称是这对夫妻的女儿。苏园环顾一圈,没见到王玉的身影,便问王朝。

    “夫妻二人是有一名女儿,于半月前自峨眉山归来。不过这会儿她人不在家,应该是外出了。这地方离开封府近,刚案发便有邻居报案,我们便抵达了。我到的时候张氏还微弱的气息,但脖子已经断了,根本救不回来,只能眼睁睁看人咽气。”

    王朝看一眼张氏的尸体,叹了口气,直叹凄惨。夫妻俩也是命不好,这些年要了两个孩子,都是儿子,都在三四岁的时候夭折了。后来这早饭生意,生活总算有了点起色,却碰见到了杀身之祸。

    真没想到抢劫的人居然这么大胆,这地方离开封府那么近,他们居然也敢下手。

    “目击的那位邻居叫许义,在不到半炷香前,他看到三名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正要倒走钱匣子里的钱。许义起初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这三人趁着夫妻二人收摊,无暇东顾的工夫,在偷钱。所以他就远远地喊了一声,想提醒王民庆夫妻。三名男子闻声立刻就跑了。等许义跑到这里后,才发现王民庆夫妻都躺在地上遇害了,他便立刻跑到开封府报案。”

    “各位官爷为何要包围这里?这是出什么事?”院外传来清脆的女声。

    一名十七八岁肤色雪白的女子,被保护现场的衙役们挡在了外围。

    苏园听声辨出是王玉,令衙役将她放进来。

    王玉一手拎着一篮子新鲜的蔬菜,另一手拎着两条用柳条吊挂着的肥鲤鱼。

    她进院后,率先看见苏园,正要问她出了什么事,转眼就看到地上王民庆夫妻的尸体。她眨了一下眼睛,才回过神儿来,颤抖地丢了手里的鱼和菜篮,疯似得扑到王民庆和张氏的身边,哭喊着问他们怎么了。

    王玉痛哭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冷静下来。她起身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问苏园是什么人杀了她父母。

    苏园就将案情的大概情况讲给了王玉。

    王玉抄起菜板上的菜刀就要往外冲。

    衙役们见状都要拦着王玉。

    “别拦。”

    王玉现在正情绪激动,她功夫很好,硬拦着的话会起冲突,反倒容易令衙役们受伤。而伤了官差衙役,王玉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王玉愣了下,见没人拦她,更要继续往外冲。

    “你怎么追?你知道那三人长什么模样?再有,他们仨人虽被人目击抢了你家的钱,可未必一定是杀你父母的凶手。你就打算这么草率地报仇?”苏园问道。

    王玉红着眼睛扭头,不解质问苏园:“为什么说他们三人未必是凶手?”

    苏园蹲下身来,用竹镊从王民庆的掌心里夹出一根长长的白色发丝状的东西。

    “因为听起来那三名年轻人的手上没有凶器。”

    白玉堂看一眼后,立刻觉得眼熟,“白马尾,拂尘?”

    回到开封府后,苏园让人寻了一柄拂尘来。

    她让白玉堂试一试,能否用拂尘缠住人的脖颈,令人扭断脖颈致死。

    “这太容易。”白玉堂一甩手,便将拂尘缠在了赵虎的脖颈上。

    赵虎大惊,立刻举起双手大叫,“五爷饶命!您可不能公报私仇啊!再说我现在可是你未来媳妇的小弟了,您要是要了我的命,苏姑娘会不高兴的。”

    “瞎说什么话。”苏园把一颗风雨梅丢进赵虎的嘴里。

    赵虎嚼了嚼,直叹味道好。

    白玉堂对苏园认真解释道:“轻轻一拉脖子就能断了。”

    赵虎吓得噎了一下,直接把梅子核咽进了子里。

    白玉堂这才松了手。

    赵虎虽然心里知道白玉堂肯定不会对他动手,可这一下还是让他怕怕的。他深刻感受到了一般武者与天赋武者之间的悬殊差距。

    想想自己之前居然干出了挑衅白玉堂的蠢事,他就后怕地吓出一脑门子冷汗。而且他竟然到现在才发现,其实上次他挑衅白玉堂的时候,白玉堂对他手下留情了。今天白玉堂用拂尘对他出手的稳准狠,才是他真正的实力。

    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该感动呢,还是该害怕了。

    “看这马尾毛,立刻想到谁?”苏园问白玉堂。

    白玉堂:“忘川道长。”

    马汉负责巷子外围的盘查,在这时回来了。他兴奋地告知苏园和白玉堂,他们有大发现。

    “在案发之前,有百姓目击到一位年纪大概三十岁的道长从巷子里离开,手拿着一柄拂尘。我便灵机一动,令人取来府里忘川道长的画像去问,没想道竟真是他。”

    展昭随后也回来了,他负责去追击逃跑的三名年轻男子。展昭十分熟悉东京的地形,将衙役分成六队去抄近路,在各必经要道上进行堵截,随后果然将这三人堵个正着。

    “冤枉!小人们只是抢了钱,没杀人!”

    三名抢钱的年轻人分别叫毛高、袁明和孔大雨。三人都供述表示,他们是游手好闲的混混,刚好路过那条巷子,发现夫妻二人倒在地上没气儿了。见钱匣子里有钱,他们便起了贪念,想把钱偷走。

    “你们可有证据证明不是你们杀的人?”苏园质问。

    毛高、袁明和孔大雨你看我,我看你,都无奈地摇摇头,表示他们没有办法证明。但三人都哭嚎着表示,人真的不是他们杀的。

    “小人们都不知道他们夫妻是怎么死的!真的只是路过,贪了财而已。”

    苏园和白玉堂、展昭商议之后,暂且将这三人收押入监。令人请来了忘川道长,他们倒要看看忘川道长有何供述。

    “道长,这根与您拂尘上几乎相同的拂尘毛,被死者握在手里,您怎么解释?”苏园质问忘川道长。

    忘川道长听说整个案子的经过之后,眉头紧促,反问苏园、白玉堂和展昭等人:“诸位难道不觉得事情太过凑巧了么?贫道刚好走过那巷子,穿着一身道袍,手拿拂尘,毫无掩饰。但贫道离开之后,那巷子里便出了命案,且在命案现场偏偏就留有一根拂尘毛。”

    “这倒不能说是‘偏偏’,死者在濒死挣扎之际,扯掉一根拂尘毛再正常不过。”展昭道。

    “那以展大人头脑,若去杀人,会这般明显么?”忘川道长再度反问。

    “或许你就是为了这么跟大家解释,所以反其道而行之。”白玉堂分析另一种可能。

    忘川道长怔了下,知道自己不管作何解释也摆脱不了自己的嫌疑,无奈苦笑一声,“早知今日出门不吉,犹豫再三还是出门了,果然!”

    “道长先别感慨算命了,实话回我们一句,您是否会武?”苏园面色严肃,再度质问忘川道长。

    忘川道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会。”

    作者有话要说:娱乐圈继续在上演道德与法,忍不住又吃瓜了。挺奇怪一现象,单亲妈妈养出来的孩子,居然丝毫不懂尊重女性,生活中不止一例如此。

    忽然想起宝玉说的那句话,真精辟!’我见女儿便觉得清爽,见男儿便觉得污浊‘。很多纯男人扎堆的群/饭局,真的没眼看,没耳听……这现象还挺普遍的。还是我们女孩子清清爽爽呀,女孩子独立,看重自己,真的比较重要,爱情是调剂,别把它当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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