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祁涂是被曲京山叫醒。
十分疲惫,眼睛都睁开,在床上呆了三分钟才猛地惊醒,然后第一反应是去找手机。
“没上热搜没被爆料。”曲京山知道要看什么, 马上递上新鲜资讯, 并且摸摸头, “别怕,没事。”
祁涂放心, 还是摸到了手机,自己凑近屏幕, 亲眼确认了才大松一口气。
倒在床上, 感觉自己浑身都散架一, 特别难受。
曲京山拉起被, 盖住裸露胸膛:“你别去了,我自己去工作吧。你在这里休息, 晚上咱们一起回去。”
早就醒了,已经拾掇自己了。
其实本来想叫醒祁涂, 但是又很怕叫, 醒了找到自己会非常生气, 所以犹豫半天后还是叫了。
祁涂然可能待在这里休息,又躺了分钟, 然后麻溜儿起床。
其实……没办法麻溜儿。刚床就腿一软,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毯上,曲京山连忙过来扶。祁涂撑着手臂,勉强站了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疼,哪儿哪儿都没力气。
容易适应后, 匆匆进浴室洗漱。
巨大镜照出身,简直……忍直视。没时间没心情看,只确认了脖上没痕迹就快速洗完出去。
曲京山帮找了衣服。
祁涂换上之后,站到对方面前,上上打量一番,觉得搭衣服看,又重新帮搭了一套。
曲京山赶紧换。
等换,祁涂满意地点点头。刚服务员送来了早餐,人在桌边坐。
刚坐祁涂就皱起眉头,面露痛苦之色。
曲京山马上紧张起来:“哎——”
祁涂瞪了一眼:“吃你。”
曲京山除了内疚,法帮分担痛苦,只能埋头吃饭。
祁涂是越看越气,说有分寸,结果某人根本没有分寸!昨晚就该放纵!
现在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一点都觉得帅了,只觉得就是装成可爱狗狗恶狼。
吃饭时候,总是时时自觉地看对方一眼,偶尔对方刚在看。人目光相撞,想到了昨晚一幕幕……还是有点尴尬,有点自然,但没有那么别扭。
可能昨晚坚持断了后路缘故,祁涂现在心里坦然了少。
因为嗓太痛,早饭没吃几口,一直在喝热水。
十五分钟后,人拖着行李箱,带着垃圾离开房间。
曲京山走在前面,正要开,又忽然转身。
祁涂以为有什么东西忘拿了,结果对方却低头,在额头上亲了一,笑着说一句:“早上。我出咯。”
祁涂:“……”
这算哪仪式感吗??
又整这些小花招,会再上了。
等着对方开,曲京山却挡在口,看着说:“男朋友要出去工作了,你给一抱抱吗?”
祁涂只想给一棒槌。礼貌微笑,沉默语。
曲京山恼,转而主动抱住,温声说:“那给你一吧。”
整人灿烂得像,笑容非常具有感染力,祁涂还是上了。
谁能抵抗阳光灿烂狗狗呢?
至少太能。
人叫上助理,一起去约定专访地点。
《角色》是一本品质很高杂志,内容扎实,销量很,影响力很大,们从提前和艺人团队对剧本,所以提问充满了确定性。
在去之前祁涂对曲京山交代:“该说什么该说什么你应该清楚。知道怎么回答就要回答,直接一。”
“知道,”曲京山说,“会给你添麻烦。”
专访中可避免地提到了祁涂名字,杂志社问:“这次分道扬镳,是什么原因造成呢?”
彼时祁涂就坐在曲京山远处,正对着电脑快速地处理消息,没太看们这边。
曲京山太确定这问题能能说实,就看了一眼。
这一眼,被现场摄影师拍了来。
曲京山见祁涂在忙着,就按照自己想法,直接说:“确是已经分道扬镳,但我们又重聚了。瞒您说,我们一起开了一新公司。明天就官宣,您有空可以参加我们开业大典哦。”
记者眉头一皱:“什么?开业大典?那你在颁奖典礼上……”
“对,”曲京山点点头,“我装。等你们杂志发售时候,我们应该早就官宣完了。所以我就骗你了。”
记者顿时十分语,随后对竖了大拇指:“愧是影帝,连颁奖典礼上都在演。”
曲京山笑了笑:“谢谢夸奖。”
因为比较坦率,记者跟聊了很,全程轻松愉快。
这一整天曲京山都精抖擞,笑容满面,浑身上满满恋爱气息。
相对来说,祁涂就有些紧张,总感觉一出就被人看出俩在一起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密切注意所有动向。每隔几分钟就刷刷手机,看看网上有没有该有爆料,随时准备公关,准备使用钞能力,准备用尽一切手段维护某人名声和星途。
曲京山拍完片走到身后,轻轻拍了一:“嗨。”
祁涂吓了一跳,立刻躲开老远。
“反应要这么大,”曲京山靠近,低声说,“自然一点。要被看出来了……”
说这时候,还是带着笑意,仿佛在暗示什么。祁涂脸色很自然,慌忙左看看右看看,又努力保持镇定。
助理给曲京山递上一瓶水,直接转递给祁涂,问:“你还吗?”
祁涂想通为什么老有人在外面问这么尴尬问题??
都想回答,但又怕说外人会误会,只能跟说:“没事。”
其实有事,自从醒来就感觉很累,很想继续躺着。但是现在还到躺时候,只能坚持工作。
工作人员看陪在曲京山身边,都以为这是们最后时光了,少少有些唏嘘。虽然大家未必嗑cp,但都知道们是很搭档,朋友分开总是会让人遗憾。
有人关心曲京山失去了祁涂后接来怎么安排,曲京山只笑笑说:“敬请期待吧。”
分明是带着笑容说这,大家却觉得强颜欢笑。
而祁涂虽然身适,但一直尽可能地保持工作状态,一如既往亲切温和,沉着冷静。大家眼里就像是在认认为曲京山完成最后工作。加上脸色,众人猜想肯定很舍,所以更加想通们为什么要分开。
容易结束了一天工作,凌晨时候,三人上了飞机。
祁涂坐后回了几条消息,就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息。累得都说出来了。
助理很是担心,问:“老大怎么了?生病了吗?”
曲京山往祁涂身上盖毯,低声说:“太舒服,让睡吧。”
祁涂脑袋侧在一边,本来要秒睡了。但是又觉得,自己这角度是背对着对方。怕某敏感人看着自己后脑勺会胡乱想,以为自己高兴,于是又转了方向,把脑袋朝这边侧着,然后看一眼:“你睡会儿吧。”
曲京山摸了摸额头,确认没有发烧:“。”
凌晨四点三人落地,祁涂给助理放假,随后和曲京山回家补觉。
进了,祁涂放东西就睡了。睡了几分钟后,意识地睁开眼,看到曲京山坐在床边。
“睡啊,”眯着眼睛,哑着嗓说,“你睡吗?”
曲京山看看,有些迟疑地问:“我可以睡这里吗?”
祁涂叹了口气:“那然呢?难道还要我请你吗??”
“用用!”曲京山弯起嘴角,马上钻进被窝,搂住,还强行把手臂塞到脖面,让枕着。
祁涂就想通了,为什么这人该乖时候非要这么乖,该听时候却一点听?什么都做了,睡一张床这种事还需要请示?
白了对方一眼:“怎么昨晚没见你这么规矩?”
“我昨晚规矩吗?”曲京山一本正经,“我可是全程问你‘可以吗?可以吗?’得到了你允许我才——”
“可以吗?”这三字触发了某些羞耻记忆,祁涂红着脸捂住对方嘴,“可以了,可以了。睡,吗?”
曲京山点点头。
人睡到十点,又起来去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