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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听到这个称呼,宴书澈心内一跳。

    这个称呼,前世只有在自己死的时候才听到。

    殊不知,云逐渊已经偷偷这样唤过很多次了。

    宴书澈心里不舒服,眼睛闭的紧紧的。

    云逐渊的手还放在他额上,“阿宴...你不记得我了没关系......我不会强迫你的......”

    宴书澈睫毛抖了抖,疯狂在心内思索着。

    他以前认识云逐渊吗?

    完全没有印象。

    云逐渊是谁?

    离国西厂督主,掌管整个西厂。

    是当今陛下离弘的左膀右臂,为离国的安稳立下了汗马功劳。

    若非东厂,西厂完全可以在朝中只手遮天。

    宴书澈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云逐渊权力很大,却一直无法踏平东厂。

    看来答案,要在这一世找了。

    云逐渊忽然松开了手,将缎被往上扯了扯,又迈开步子,走回了窗边。

    宴书澈却没有睡,而是继续沉思着。

    上一世,之所以他会被离弘抓走,根本就是因为,他与云逐渊大吵了一架,不顾云逐渊的阻挠,自己跑出了府。

    离弘携宴书澈逼迫云逐渊出征,荡平西藩。

    得知离弘要灭了西藩,宴书澈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深夜刺杀离弘,结果失败被擒。

    之后,云逐渊便赶了回来,可惜只来得及为他收尸。

    离弘...离弘...

    宴书澈在心内默念了很多遍。

    这一世,他不但要好好和云逐渊相处,还得想办法,将那表里不如一的老皇帝,从皇位上拉下来!

    宴书澈狠狠咬了咬牙。

    狗皇帝!

    带着一腔愤懑,宴书澈慢慢陷入了梦乡。

    ......

    后半夜倒是睡得很香。

    宴书澈睡醒的时候,云逐渊已经离开了房间。

    “萧惟...”

    听到声响,萧惟又飞快地冲了进来,“少主,您醒了!”

    “嗯,”宴书澈边脱下身上的婚服边说,“什么时辰了?”

    萧惟:“卯时了,少主。”

    “你怎么不早些叫我?”

    宴书澈有些心急。

    卯时就该入宫了,应该要再早些起来洗漱的。

    “督主说让您休息,晚些也无妨。”萧惟将妆案上摆着的衣衫抱到怀中,认认真真地为宴书澈整理着。

    “他原话怎么说的?”

    萧惟顿了一秒,“督主说您身娇体弱,恐怕根本起不来,叫我只管在外面等着,您何时睡醒何时来。”

    宴书澈“......”

    这人!

    说不出来一句人话!

    宴书澈哼了一声,忽地开口道:“萧惟,有件事要你去查。”

    萧惟抬起头,“少主尽管吩咐!”

    “你去查,云逐渊小时候是在哪里长大的,去过什么地方。”

    萧惟很是疑惑,“您要我去查督主?少主...这可是在离国的地盘上...”

    宴书澈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只管查。”

    他复又将指间戴着的墨玉素环摘了下来,转而递向萧惟,“你带着...”

    “少主!”

    萧惟猛地跪了下去,“这么重要的东西,您万万不能离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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