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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因为误会解除心情愉悦,有人却一直沉浸在期中考试带来的震撼中无法自拔。

    一个礼拜前,期中考试的成绩新鲜出炉。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考试进步了,就会有人考试退步。

    由于考试难度增加,相比较上次的月考,成绩排名略有波动。

    粟春雨依旧雷打不动的年级第一名,紧追其后的是三班的一个女生和一班的一个男生。言谢的排名略有下降,虽然总分还在年级前十,但由于理科成绩只有化学拿到满分,韩箴很不高兴,为此还逮着他狠狠的批评教育了一番。同被教育的,还有名次下降了两名的程镜阳。

    言谢倒是不甚在意,考试前的那个礼拜,他情绪欠佳,心烦意乱的像被人下了蛊,考得不好太正常,不过他觉得以后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发生了。

    以上,多是常年游走在年级榜前二十名的学霸,排名下降几名、又上升几名都是无伤大雅的事。

    但是对于从未考进过年级前200名的孟秋而言,能在这次据说难度很大的考试中,出人意料地闯进了年级前200名,这就是很值得沾沾自喜的事了。

    尤其是,她的理科总分超了文科总分近60分。

    拿到总成绩排名的那刻,她在草稿纸上默默给自己做了一道计算题,如果把这次的成绩看做是高考的分数,再参考去年的高考录取分数线来推算:假设她念的是文科,而她目前的文科总分数在二本线边沿徘徊,那么理科起码会有一个不错的二本,况且现在才高一,她在接下来的两年再努力一把,谁知道会不会取得更好的成绩呢?

    一想到向往的大学生活和似锦的前程就在不远处冲着自己招手,孟秋的精神就不由地为之一振,为此,她把最热衷的八卦事业放在了一边,但凡有时间,就会拿着习题去向粟春雨请教,态度之积极,令向来习惯了她叽叽喳喳的粟春雨颇为诧异。

    粟春雨喜欢目标明确的人,尤其是孟秋的积极颇有一种“悬崖勒马、回头是岸”的顿悟,她就更加欣慰了。

    她偶尔会忍不住调侃她:“是什么促使你回心转意,不顾千里万里地来到我的身边?”

    孟秋已经很了解粟春雨的为人了,知道她是存了心逗自己,便佯装若有所思地沉吟:“正所谓八卦常有,而学习的热情不常有,我得看清自己的实力,没有知识,就算是以后成为一名记者,那也是不合格的记者。”

    粟春雨闻言,眸光亮了亮,快速地闪过一丝歆羡。她想到自高中与孟秋熟识以来,她的目标似乎就很明确,想要成为一名记者,哪怕是娱记。这是她一直强调且明确的事,并且,她已经开始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

    她又想到自己。从懂事以来,她似乎都没有为自己设立什么目标,从来都是随性而为,喜欢的事就去做,不喜欢的,再好她也不会去碰触和尝试。

    文理科摸底填意向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填了文科。

    易老师果不其然地来找她谈心了。

    易琴问粟春雨为什么不选择理科的时候,她很诚实地回答:“我不喜欢背公式,不喜欢做算数,也不想知道碳酸钙、氰化钠的化学式怎么写。”

    易琴很意外:“可是你并不偏科啊。”

    粟春雨想说她家老粟同志就是工科生,大概是自己遗传的好。但是这种玩笑性质的话,在这样的场合下来说,不够严肃,她连忙打住,斟酌地开口:“可能正是因为我不偏科,所以我才会毫无顾虑地选择文科吧。”

    易琴十分喜欢自己的这个课代表,该谦虚的时候谦虚,该认真的时候认真,该活泼的时候也不含糊。本来对于粟春雨选择文科她就没太多的异议,但碍于年级组长的情面,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稍微“规劝”两句,毕竟学校迫切希望出一个理科状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如果她能选理科,跟言谢一起冲刺,那赢面会更大。

    “你想好了么?跟家里人商量过了?”易琴问。

    粟春雨像是有些没听懂,“为什么要跟家里商量呢?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呀。”

    易琴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她皱着眉思索,片刻后终于想起来,是言谢说过。

    韩箴在办公室问言谢为什么放弃参加今年的物理竞赛预选赛,他家里人知不知道?

    言谢拧着眉,语气很不耐烦:“这是我自己的事,为什么要通知家里?我自己的事,我能做主,不需要别人来决定。”

    易琴做家访的时候了解过言谢的家庭情况,父母因为工作的关系,常年不在家,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和保姆两个人。这大概便是养成他不羁的性格和独立的个性的重要原因之一吧。

    但是粟春雨却是生活在一个美满的三口之家,父母对她的宠爱已经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

    想到这里,易琴不由心生感慨,尽管她的这两个学生生活在不同的家庭环境之下,但性格却十分相似——太有主见。不同的是,他们一个刚柔并济,一个以柔克刚。

    心知自己难以说动粟春雨改变主意,加上她本来也不是来劝她改选理科的,易琴拍了拍粟春雨的肩膀,温柔叮嘱:“既然是自己做的选择,就要好好走下去,别轻言放弃。”

    从回忆的情绪中抽离,粟春雨继续为孟秋讲题。

    这是一节地理课,孟秋和闻兵换了座位。经过几次月考后调整座位,粟春雨现在又坐到了第四组的最后一排。

    六月的天,晴朗居多,阳光透过枝丫,打在教学楼墙体的一侧,留下婆娑斑驳的光影。

    课间的下课铃声响起,地理老师还未走下讲台,教室里已经睡倒一片。他不由地失笑:“你看看你们,这才多大年纪就这么嗜睡,以后可怎么办?”

    讲台下有胆子大一点的女生与他对话:“老师,地理课太难了,听得我们都睡着了,下次还是上多媒体课吧。”

    地理老师装作生气地指了指那个女生,抱着教材,愉快的离开了教室。

    孟秋收拾东西回了自己的座位。

    粟春雨的精神也有些不济,坐直的身体,没一会儿就趴在了课桌上。

    江一诚来邀言谢,见状,便问:“偶像,我们要去商店,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她眼皮也不掀,闷闷地回:“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神仙水?让我一喝就感觉不到困意了。”

    言谢调笑:“你去做个仙女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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